gu903();赵权知道,酒精多少对伤口感染有用,但一来他也没带多少高度酒出来,二来他那酒还远远够不上可以消毒的酒精纯度。
时间过得好慢啊,赵权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抬头看天了。他试图找到启明星,但天空依然一片黑墨。
除了风,战场上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一直试图想说些什么的李勇诚,被李毅中抽了一枪后,便苦着脸在马鞍上坐立不安。
端坐着的陈耀却早已闭上双眼,微歪着脑袋,轻轻地打着呼噜,一线口水顺他嘴角缓缓淌下,丝丝不绝。
王铠微眯着眼,正在认认真真地用小拇指挖着鼻孔,时不时抽出小拇指往外一弹。不知道这厮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毛病的,一有空就死命地挖,时常把自己挖得鼻血长流。赵权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得鼻炎了。
嗯,这病应该不难治,多喝酒就好了。
恍惚之中,从真定军营寨内传来更鼓声。赵权细细地听着,似乎是四更三点。他又看了看天空,算了算,应该是四点多了。再熬一个多小时,他们也许就可以睡一个上午。不过前提是,真定军不会对宋军展开全面攻击。
的确是无聊啊,可惜没有酒。要是有酒的话,熬他个三天三夜,赵权都觉得不会有任何问题。
想到酒,他忍不住地舔了舔嘴唇。
被风吹了一个晚上的唇,有些干裂。水囊里还有水,但冰得很,实在让人喝不下去。
昏昏沉沉之中,赵权努力地张着自己的双眼,以免被陈耀的呼噜声带入梦境。这让他觉得有些痛苦,似乎又回到高考前夕,为了多挤出些时间背书,而忍受通宵悬梁刺股般的那种煎熬。
不知什么时候,王铠的手指头已经从鼻孔里抽出来了。他握着兵铲,轻轻地拍了下赵权的胳膊。说:“小权,里面好像有动静了。”
“嗯?”正迷糊间的赵权,还没反应出王铠说的是什么。
前方的丁武已经勒住了马,正侧耳倾听。
黑漆漆的夜幕中,突然闪出一点光亮,然后是二点、三五点、七八点。这些光亮在空中飞舞、腾挪,落地,炸出一团团的烟雾,随后带出一片火光。
“敌动!”丁武话音方落,忠义军五个堡寨大门全开,冲出了五团黑影。
“哐!”史青抽出金锣,狠狠地敲了一记。凄厉的锣声如索命的厉鬼般的发出一串震人心魄的哀嚎。
赵权被震得彻底清醒过来,但耳中却嗡嗡作响,半天才缓过劲来。跨下的战马,已经跟着整支队伍,在丁武的带领下跑动起来。
车阵那边,也开始有了动静,上马声、呼喝声、整队声、警示声,连成一串。
史青收起金锣,拍马折向真定军营寨。其他人跟在丁武身后,开始催动马速,队伍并作一个锥形,从忠义军堡寨前一滑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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