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浓的昏睡并非没有迹象。
出阵时候的力竭,跟兄弟们玩闹时候突然的停顿,跟老爷爷们喝茶的时候,也会时不时睡过去。甚至后来,一期一振的每天的任务就是将昏睡在庭院的一抹多抱回部屋。
粟田口们并非不知道樱庭绘的异样,他们只是装作不知道,装作若无其事的陪伴在姐姐/妹妹身边。
装作不知道药研尼每天都会给她熬制汤药。
装作不知道她的伤越来越严重,从一天一次换药,变成一天三次。
所有人都怀抱着微弱的希望,幻想着主公能在一个月内找到解决的办法。
毕竟樱庭绘身上的灵力,最多也只能支撑一个月了。
只是,樱庭绘在大广间当众吐血昏迷打破了他们的希望。
药研永远忘不了那鲜红的血液从一抹多的口中流出,一期尼的慌乱,兄弟们的哭喊。
“药研?信浓她会没事吗?”
一期一振抱着昏睡的妹妹,眼怀期望的问。
他们已经回到了部屋。
药研多想回答“会没事”,可…………
“一期尼,一抹多她……她快不行了。”一向稳重的长男哽咽道。
“呜呜呜呜,怎么会……内……内酱不是还可以……一个月”五虎退喃喃道,纯净的金色瞳孔被泪水掩盖。
青年水蓝色的发丝黯淡下来,就像湛蓝的海水掀起了风浪。他早就有这种感觉了,从主公同意信浓去万屋,去出阵就有这种猜测了。
“药研早就知道了?是那天晚上?”所以,一抹多为什么不能告诉哥哥呢?
黑发的小短刀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慢慢伸向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