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昆弹了弹烟灰,却略有担忧的说:平海这小子,平时表现不错,这次怎么成了厉元朗的指挥棒,厉元朗让他干啥他干啥,一点原则性没有。
郝书记,平海这是两头下注,谁都不得罪。罗安荣媚笑道。
哼。郝昆冷哼一声,自以为聪明,别到头来弄个两头都得罪,没有好下场。
在念河镇的第一晚,厉元朗充分感觉到与鼠共眠的滋味了。
宿舍整体条件还算可以,房里有卫生间,床都换成了软软的床垫子。
只是睡到半夜,房间角落里不时传来老鼠吱吱叫声,吵得厉元朗睡不着。
点灯下床,老鼠滋溜溜的来回跑,俨然在他脚下完成环城赛了。
想打又打不到,想抓还抓不住,厉元朗气得呼呼直喘,一点招数没有。
第二天,瞪着猩红的双眼,他把罗安荣叫进办公室,提到宿舍条件差的问题。
罗安荣一脸苦相,无可奈何的一摊手,厉镇长,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咱们宿舍年久失修,地面早被老鼠盗出好多洞,我试着堵住,也买了老鼠药和捕鼠器,一点不起作用。
房子有问题,抓紧修啊,不能任由这么下去,影响大家休息。你们一点不作为,要你们办公室有何用。
被厉元朗严厉的批评一顿,罗安荣并不生气,反而辩解称,修房子需要一大笔经费,你是镇长,要有你的签字才行。只是……宿舍条件差,住宿的人基本上全都在外面租房,没几个人住了。
这一点厉元朗是清楚的,整个宿舍除了他,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柳成烈,是镇里的小车司机。
车改以来,厅局及以下官员专车全部取消。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不少地方还是照样给领导安排专车,,变通个名称,不再那么显眼,那么高调而已。
念河镇就是这样。
党政办有小车班,就只有两个人,柳成烈是其中之一,也是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