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荣神色极为复杂的看着凤凌柔，这个曾经他以为无比温柔善良的二女儿，可是方才她激烈的言辞，她狠绝的杀意，却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无法克制的震撼。

即使现在冷静下来，却也仍旧无法平复心情。

凤凌柔僵僵的站在原地，神色剧烈的闪烁。

别人是受了黑雾的影响，可她却很清楚自己，并不是，无论有没有黑雾存在，当时她就是要趁机暗杀凤冰凝的，在看到凤荣之后，也想将他一并铲除了。

她唯一被黑雾影响的，便是脑子发蒙，没有估计双方实力，愚蠢的妄图挑战灵宗。

幸好，黑雾幻境给了她理由。

片刻之后，凤凌柔似如梦初醒般，手中的匕首“哐当”的就落到了地上，她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又看着凤荣身上的伤，吓得脸色惨白，眼泪水不断的在眼睛里打转。

“父亲……我、我刚才做了什么……”

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仿若才是被欺害了，大受打击似的。

凤荣瞧着她这般，终于是感到了几分熟悉。

清醒了么？

“大姐姐，她怎么受伤了？天，好多血，伤的很严重啊。”

凤凌柔忽的尖叫起来，万分担忧的朝着凤冰凝跑去。

凤荣条件反射的就挡住了她，“你别靠近。”

方才凤凌柔刺杀凤冰凝的那一幕，还记忆尤深。

凤凌柔愣了愣，脸色更加苍白，似凤荣的举动刺伤了她的心。

她哽咽，“父亲，您为什么要拦着我看姐姐？她伤的很重……”

“为什么，你难道还不清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