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出了门,封元转过身来,看了江绡琅一眼,递给了她一块手帕。
江绡琅愣愣地接过来,疑惑地看着封元。
封元摇了摇头,又将帕子拿过来伸手在江绡琅嘴边擦了擦,糕点的碎屑顿时掉在了地上。
江绡琅脸一红,急忙将手帕接过来,自己猛地擦了两下。
封元轻轻一笑,转身要走。
第37章战争是要死人的
江绡琅忙叫住他:“封先生,手帕!”
封元回身道:“手帕你留着用吧,我家里还有很多。”
说完转身走了几米远,进了二十号的门。
江绡琅看了看手中的帕子,上面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她将上面粘的糕点碎屑轻轻掸了下去,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笑意。
里面莲孤子大喊道:“小莨快回来,阿微这小子连盘子都快吞了!”
江绡琅将帕子揣进衣服兜里,转身答应道:“来了。”
说完噔噔噔跑进了门。
黄昏,城西邵府。
铁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辆汽车开了进来,停在了正门前。
下人还未来得及替邵弼臣打开车门,就见他怒气冲冲自己开门下了车。
二姨太在客厅听见声响,正迎出来:“大帅,您回来了?要不要……”
邵弼臣一把推开二姨太,径直上了楼。
邵文渊正在看书,卧室的门却被突然打开。邵弼臣走了进来,一言不发就开始在邵文渊的房间里四处翻找。
“父亲,您找什么?”邵文渊站起身问,心中开始有些不安。
邵弼臣没有答话,走向邵文渊的床。
邵文渊闪身挡在邵弼臣前面,问道:“父亲,您要找什么,我拿给您就是了。”
邵弼臣却一把推开他,抬起床垫,伸手在里面摸索。不一会儿,他眼神一冷,从里面拿出了一把□□。
“这是什么?”邵弼臣将□□放在邵文渊眼前。
邵文渊见事情败露,只是头扭向一边,没有答话。
邵弼臣气极,将手、枪一把拍在桌子上,吼道:“你疯了吗?我送你去读书,可不是让你跟着学校那帮人去搞什么刺杀!”
管家此时正走到门口,就听见邵弼臣的声音传遍整个府邸,急忙把门关上了。
楼下,听见邵弼臣这句话的二姨太和邵文沚都愣在了原地。二姨太还没反应过来,邵文沚忙先嘱咐:“刚刚的话,你们就当做没听见,谁也不许说出去!”
仆人们都唯唯诺诺答应了。
“东井宏一是什么人你们想必也调查得很清楚了,圆国的高层!他在我的管辖范围内出了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邵弼臣怒道。
邵文渊见事情瞒不住,也索性承认了。
这次刺杀事情确实是他们剧院的一群同学策划的,一方面是为了让圆国占领南里周边几省的计划暂时搁浅,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借此逼迫邵弼臣下决心和圆国一战,而不是继续把持着这几个省份当土皇帝。
然而那天在剧院,邵文渊本来已经将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都及时送出了剧院,有的人也提早安排好相应的事,该躲的都躲到外地去了,看来,还是有人被抓。不过,在计划这件事的时候,邵文渊就想到了会有今天。
见父亲因此发怒,自己心中积蓄的怒火也一下子爆发出来,道:“我当然知道!但是如果不这样做,父亲又怎么能下定决心和他们对抗?您还要向他们卑躬屈膝到什么时候?”
啪!邵文渊偏着头,脸上很快出现几个清晰的指印。
“混账!你知道,你知道个屁!我一旦和他们开战,那是要死人的!”邵弼臣一章拍在桌子上,看着儿子的脸已经渐渐肿了起来,即便心中怒火未消,却也无论如何下不去手了。
“父亲贪生怕死,我们可不怕!”邵文渊大声道。
“你……”邵弼臣再次举起手,却最终停住了,怒气反笑道:“贪生怕死,好一个贪生怕死!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想着就算是因为这件事死了,你也还是一个为国捐躯的英雄?我告诉你,那都是放屁!你见过真正的战场吗?你没有!老子才是从战场上走下来的人!”
“你是不贪生怕死,可南里城的老百姓呢?他们就活该为了你的大义去陪葬?你们这群学生,整天喊着救国救国,可你们从来没见过真正的战争是什么样的!你的兄弟,你的亲人,血肉模糊地躺在你身边,死之后连收尸的人都没有!我他娘的要是怕死,我早就把这几个省拱手让给圆国人了!”
“什么意思?”邵弼臣的话在邵文渊心里激荡,尤其是父亲的最后一句话让他一时难以理解。
“什么意思?哼!你整天除了只知道沉浸在你的英雄情结里,你还知道什么?要是可以,谁他妈想窝窝囊囊地活着?可是我邵弼臣不是一个人!我既然统管着这几省,我就得为这里的老百姓负责。
“打仗不是儿戏,不是拿着枪往前冲就能解决问题的!要是不开战,我还能凭着我手里的军力暂时保这几省平安,再从长计议。可是现在,东井宏一的人马上要查到你头上来了,到时候我落了把柄在他们手里,他们就有正当理由要挟我把这几省让给他们!
“你以为他们没有能力和我打吗?不是!那是因为他们也知道打仗是要死人的,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他们在南里城作威作福就是为了刺激你们这些糊涂蛋去做糊涂事,好抓我的把柄!你读书读了这么些年,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邵弼臣的话终于让邵文渊猛然醒悟过来,他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去,颓然倒在了一边的椅子上。他低着头,过了好一会儿才道:“父亲,您把我交出去吧。”
邵弼臣听了,原本发泄得差不多的怒火又腾地一下燃了起来,吼道:“放屁!我是那种出卖自己儿子的人吗?在你眼里,我当真就是这种人?”
“不,不是!可是只有这样,才能避免战争的发生,不是吗?”邵文渊的话里透着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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