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于飞,翙翙其羽,亦集爰止。
蔼蔼王多吉士,维君子使,媚于天子。
凤凰于飞,翙翙其羽,亦傅于天。
蔼蔼王多吉人,维君子命,媚于庶人。”(出自《诗经·大雅·卷阿》)
随着白凤阳悠扬的声音响起,苏青荼不禁沉浸其中,她似乎看到了一只凤凰翱翔于广阔的天空之上,它的羽翼闪耀着金色和红色的光芒,如同火焰般燃烧。凤凰飞翔而过之处,百鸟纷纷追随其后,形成一幅壮观的画面。这只凤凰引领着群鸟穿越云霄,向着远方飞去。
自古以来,贤明的君王总是能够得到臣子们的拥护与爱戴。而论及凤族中的贤明君王,凤皇白翙无疑占据着重要的一席之地。他的儿子白炀同样聪慧过人、心怀仁爱之情,与其他同龄人相比显得与众不同。因此,白翙对白炀宠爱有加,多次在群臣面前夸赞他,并流露出让他继承王位的意愿。然而,命运却对凤族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一场突如其来的兵变使得凤族陷入混乱之中。面对这样的局势,年幼的白炀不得不被跟着母亲迫离开家乡,踏上未知的旅程。自那时起,关于白炀的消息就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再也没有任何音信传来。
“那凤凰拍打翅膀翱翔于天际拍打翅膀发出的声音便是父亲的名字。”白凤阳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颤抖,仿佛凤皇的名字触动了他内心最深处的那条心弦。
“那,‘熊熊燃烧的凤火’便是小世子的名字吧……”沐临风看着白凤阳,轻轻的开口问道。
“炀,也可以是向火取暖。”苏青荼探望着青丘的方向,微微眯起了眼睛,眼神深邃得如同能够穿透时空一般。她缓缓说道:“凤族的王,一直以来都是燃烧自己,照亮族人。因此,取‘炀’字作为名字,应该是期望小世子能够始终如一地温暖着族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凤阳,你在六岁之前必定是满腹经纶、博学多才,所学的都是忠孝仁义之道,以及阳儒阴法之术,而且,你并不会打架吧?而白炀这个名字,在凤皇的心中,应该是希望你成为一代千古明君,而非如今我们所见的凤族神将白凤阳,对吗?”
苏青荼目不转睛地盯着白凤阳,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仿佛能透过他的外表看到他内心深处隐藏的秘密。
白凤阳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那双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赞赏。他轻声说道:“我的青荼果然聪明绝顶。不错,在我六岁之前,我的确只是专注于学习白家先人的各种经典着作、历史、文学、书法、骑射和才艺等方面,甚至连凤族祭祀的知识我都有所涉猎,但唯独没有学习武艺。那时的我,就像一个被束缚在书本中的孩子,与外界隔绝,只能从书中了解世界。”
白凤阳的语气平淡,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然而,在他那看似平静的表情下,却似乎隐藏着深深的无奈和不甘。
“凤皇这是在培养储君呀!原来仙君自从出生便是被当做将来的王在栽培,难怪仙君对兵变之事如此意难平。”崔珏闻言,心中不免叹息。他微微皱眉,转头看向身边的孟无忧。
此时的孟无忧却轻声说道:“老黑,这你也太小瞧仙君的气度了吧。他怎么会只是因为意难平呢?我想,他真正在意的,是那些因为自己而死去的族人、家人。他心疼他们,自责自己没有能力保护他们。他恨自己为何不是一个驰骋沙场的将军,如果那样,或许就能金戈铁马,手刃仇人,替那些惨死的族人和家人讨回公道。正是这种自责和悔恨,让他将原本属于自家的皇权变成了一种执念,也才有了如今的凤族神将。”
孟无忧此刻正坐在彼岸花坐骑上,轻轻地抚摸着手中的苍龙吟,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苍凉。她继续缓缓开口道:“是啊,这种执念让他不断地努力修炼,提升自己的实力,只为有朝一日能够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家人与族人的东西,实现自己的愿望。他背负的责任太重了,但也正是这份责任,成就了今天的凤族神将。”
两人陷入了沉默,他们都明白,对于白凤阳来说,这个曾经执念既是动力也是负担。它推动着白凤阳不断前进,但同时也可成为了他心灵深处的那个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凤阳,原来你经历了这么多,那时修炼的一定很辛苦吧,到底是什么会把一个6岁的孩童逼成了一个征战沙场,以战止战的杀戮机器。”苏青荼紧紧地抱着白凤阳,眼中满是心疼和不忍,心中更是充满了恻隐之情。她难以想象,一个年仅六岁的孩子,究竟遭遇了怎样的苦难与折磨,才会走上这条血腥之路。
白凤阳微微一笑,轻轻地抚摸着苏青荼的秀发,眼中满是宠溺和疼爱,语气平静地说道:“青荼,我并不觉得辛苦。白家那时面临困境,需要我来承担起这份责任。这不仅是我的使命,也是我对白家的一份承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执着,似乎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