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1 / 2)

玉郡王不敢妄论先皇,低垂着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件事朕就只告诉了你一个人。”

玉郡王惶恐万分,瞳孔因震惊而微缩,眼眶放大,望着桌上的《清心经》:“难道这个就是?”

皇上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很像,但不是这本。真的‘镇南图’上盖有玉玺印章,这本上面没有。不过这本做的和原本几乎一模一样,没见过真正‘镇南图’的人是不可能仿造得出来的。”

玉郡王深呼吸,想要尽快消化掉刚刚接收来的巨大信息量。

“你觉得喻爱卿知不知道这本《清心经》的秘密?”

玉郡王沉默,这种事他也不敢发表任何意见,只是阐述事实道:“萧金很谨慎,我追踪了他很长时间,派出去跟踪他的人死了大半,都没有抓到萧金通敌的半点证据。后来我没有办法,让王教头潜到了醉花楼的房梁上去偷听他们的谈话,可惜在偷听的过程中被萧金的人给发现了。

“之后就有贼人潜入了喻家,我们开始以为他们是冲着王教头去的。可是后来王教头说她发现那些贼人的时候那些贼人正在书房翻找着东西,在她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没有做任何反抗就逃了。她觉得他们可能不是冲着她去的,而是就是要在喻家找什么东西。

“之后萧家二公子萧轻云接近喻家小姐,与喻家小姐订婚,也是不断的在从喻家小姐那里套取信息,为了能更加方便自由的出入喻府,便更加印证了王教头的观点。后来,王教头把这件事告诉了喻家大公子,喻家大公子便拿出了这本经书,让我们守株待兔,引萧金他们出来就范。”

“喻家大公子?”皇上沉声重复了遍。

“是,王教头的相公,叫喻竹楠。”

皇上手背在身后,在御书房里走来走去,他听说过喻竹楠的名字,是个很有才学的青年,听说诗词对子作得一流,很受才子书生们的追捧;也听说长得极其俊俏,深受京城众世家小姐们的爱慕,当时皇后赐婚他和王娇娇的婚事的时候,听说京城小姐们的眼睛哭瞎了一片,那段时间太医们都应付不及,各个府里跑去给小姐们治眼睛,这事闹得大,当时还传到他的耳朵里来了呢。

他想了想,下令:“去把喻爱卿给我叫来。”随后对玉郡王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

“是。”

喻尚书被皇上叫到御书房议事,他还以为是自己工作上哪里做得不到位,惶恐的不得了。

结果皇上跟他说了堆有的没的,聊了些他平日里喜欢看什么书,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问他家中琐事,弄得他茫然的不得了,完全不知道皇上想要干什么。

不过还是小心的应着话,不敢有半点懈怠。

皇上旁敲侧击的跟喻尚书聊了半天,发现他好像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你儿子喻竹楠在这次缉拿萧金的案子里立了大功你知道吗?”他说。

“啊?”喻尚书一脸茫然,“喻竹楠?”他感到奇怪,虚心求问,“不是娇娇吗?”

皇上笑了笑:“是你儿子喻竹楠没错。是他出的好主意,才能让我们的禁卫军抓到萧金通敌卖国的证据,将他缉拿归案。你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

喻尚书惶恐不已,皇上明明是在表扬自家儿子,可他怎么从中听出了一股杀意。

皇上笑了笑,宽慰道:“这是好事儿,你这么害怕做什么。听说他参加今年的科举?”

“是。犬子现在正在京城学院用心读书呢。”

“是吗,那喻爱卿不介意朕把他叫到宫里来聊两句,不会耽误他读书的时间吧。”

“当然不介意,能得到圣上的召见,那是他的荣幸。只是不知皇上召唤犬子所谓何事?犬子年幼无礼,怕面圣冲撞了圣上,犬子知道的事老臣全都知道。”

皇上安抚道:“不过是奖赏他在缉拿萧金一案中立了大功而已,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那都是身为臣子应该做的。”

最终喻竹楠还是被召进了宫,皇上问他那本《清心经》是从哪儿来的。

喻竹楠说是从一个行走的书商那里买来的。

皇上又问他怎么知道萧金他们要找的就是这本书。

喻竹楠说自从他买回了那本书之后,府里就遭了几次贼,都被内子发现,一一打了一顿后赶了出去。问他们来府上偷窃的原因都说是有人出高价让他们来偷《清心经》的,他不知缘由,但当他听说这次的贼人又是在翻他的书房,便猜测他们又是冲这本《清心经》来的,便计划出了那个计谋。

喻竹楠对答如流,让皇上找不出破绽。

当然,如果皇上怀疑喻竹楠的话,不管他的回答合不合理,想要杀掉他不过一句话的事。

皇上是怀疑喻竹楠的,但他现在并不能杀他。南国现在内忧外患,急需用人。他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错杀一个好人,何况喻竹楠身后还有娇娇,而娇娇身后站着现在南国最坚毅最强大的军队,他还要靠他们这些人去打败匈奴,去击退倭寇,去清扫山贼,保南国太平。

“是吗,你辛苦了。”皇上如他对喻尚书所说的,夸赞了喻竹楠一番,说他忠勇机智,又赏了他一把匕首,一个玉扳指,最后祝他科举顺利。

“好好考,我看好你。”这是喻竹楠临走时皇上对他说的话。

“谢皇上。”

出了皇宫,喻竹楠深深地松了口气,他看似神色淡定,其实背上已经被汗汗湿了衣衫,还好皇上并没有发现。

终于,科举和武举在同一天开始了。

娇娇本想送喻竹楠去考场的,但她有武举考场要看守,没办法亲自送喻竹楠进考场,为此她难过了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还孩子气的说不要去擂台场监考了,要去京城学院接小相公,送他去考场。把喻尚书和喻夫人给吓了个半死,言辞命令她今天必须得去擂台场监考去,否者以后别想进他们喻家的大门,要让喻竹楠把她给休了。

这自然是吓唬人的话,不过对娇娇有效。

娇娇郁闷的不得了,最终还是妥协去了武举考场。到了擂台场,她看到卫首领,指着他的鼻子就骂:“科举和武举竟然在同一天举行,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早点告诉我的话我就不当这什么劳什子考官了嘛,害得我今天都不能送小相公去考场。”

“我的个姑奶奶呀,你可是武举考场的考官,是替皇上选拔出武状元郎的人,多么崇尚的身份啊,多少人抢着想当都当不了,你还在这儿给我嫌弃。就是因为不能送你家小相公亲自进考场?”

“是啊。”娇娇理所当然的点头,“选拔武状元哪儿有比送我小相公进考场重要。”

“有什么重要的!就算你亲自送他进了考场能怎么着,他是多块肉啊,还是能多写两首诗出来啊。”卫首领跟娇娇对着叫嚣,对娇娇的想法嗤之以鼻。

“我送他去考场,他就是能多写出两首诗来,这叫做爱的力量,你懂不懂啊!”

“这科举也不写诗,你懂不懂啊。”卫首领站在武举考场门口跟娇娇对着吵,引得站在门外候着的考生们纷纷侧目。

“你管得着嘛你。”

卫首领指着擂台场这片儿地:“我是主考官,我今儿个还真就管得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