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姜西跟程双同时看出来,不对劲儿,这典型的瘾君子。
不怕酒鬼就怕毒鬼,前者只是阶段性的五迷三道,后者则是随时随地的六亲不认,见状,两人的心提到嗓子眼儿。
果不其然,
其然,司徒宁在几秒的吞云吐雾之后,侧头看向闵姜西,有气无力的道:刚刚说到哪了你不能把我怎么样是吧,但是我能把你怎么样,你说我该把你怎么样虽是公众场合,但闵姜西丝毫不寄希望于陌生人身上,她能想到自己求救旁人的后果,很可能就是被司徒宁带到人少的地方去解决,那样只会更危险,短暂的迟疑,她二话没说,走至吧台处拿起红酒瓶,保镖立马动作防备,而她只是默默地倒了一杯酒,对司徒宁说:我不评价荣平和荣慧琳,但我能理解你的立场和心情,这杯酒我喝了,
希望你我之间没有恩怨和过节。
这种时刻必须审时度势,闵姜西不是个要面不要命的人,不管怎么说,不能激怒这个毒鬼。说话间她举起酒杯,司徒宁却伸手拦了一下,闵姜西抬眼看他,只见他从兜里摸出一个透明的小袋子,又从小袋子里面拿出两颗不明药片,丢进酒杯中,眼神示意她现在
可以喝了。
闵姜西一动不动,两人四目相对,司徒宁道:你喝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闵姜西目光渐冷,司徒宁等了一会儿,不想喝
闵姜西把酒杯放回到吧台上,面无表情的道:我要是喝了,我们之间的恩怨才正式开始。
司徒宁失笑,……这话说的有点意思,你是在恐吓我吗闵姜西不语,司徒宁若有所思的点着头,某一刻,他脸色一变,冲身边人抬了下下巴,一名保镖上前去拉闵姜西,闵姜西跟程双一起反抗,程双被另一人扯开,闵姜西也
很快被人高马大的男人桎梏住,司徒宁把烟按灭,拿着酒杯下了高脚椅,程双大声求救,然而不出闵姜西的意料,身边尽是些看热闹的人,竟没人上前阻止。
司徒宁走近闵姜西,刚刚抬起手,闵姜西一脚踢出去,他毫无防备,这一脚正中胯下,他疼的直接跪了,酒也撒了一地。
旁边好几个人拥上去,七手八脚的往起扶,司徒宁根本站不起来,咬着牙骂道:艹,别碰我!
几个人同时松手,任由他跪趴在地上。足足过去半分钟,司徒宁才爬起来,昏暗光线下,他眼睛都是红的,径自走至吧台处胡乱倒了半杯酒,然后把剩下的药片全都抖进杯中,有人帮忙按着闵姜西,防止她再
出脚,司徒宁来到她身边,捏着她的下巴把酒往里灌。
闵姜西听到程双的喊声,也听到电子音乐声,口腔里充斥着血腥气,不知哪里被捏破了,当舌尖感染到酒精味的刹那,她豁出去朝着司徒宁吐,大家都不要好。
司徒宁被喷了一脸酒,恼羞成怒的扯她衣领,风衣领口散开,露出里面雪白的一片肩膀和诱人的红裙一角。
登时,男人的愤怒中又平添了其他的原始冲动。司徒宁扣着闵姜西的脖颈,不顾她满脸的酒水,低头欲亲,闵姜西一头撞在他鼻梁上,他闷哼一声,扬手就要打,然而这一巴掌还没等落下,只觉得后脑一麻,酒瓶在头上崩裂,司徒宁摸了摸后脑,掌心留有鲜红,慢半拍转头,身后站着一个比自己还高半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