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壑叼着根狗尾巴草,躺在树荫下的青石上,翘着二郎腿一颠一颠的,看起来颇为悠闲。
“来天界寺多少天了?”
朱瞻壑自语一声,然后算了算日子,结果越算越糊涂。
这也不怪朱瞻壑,后世谁还算日子?拿个手机一看就知道日期了,再加上寺中的生活实在单调,每天几乎都是重复前一天,所以他自己都过乱了。
“老和尚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啊,他不会想让我在这里出家吧?”
朱瞻壑再次自语道。
天天呆在寺里,他什么也做不了,当然现在也没什么可做的,他爹朱高煦把该做不该做的全都做了,就等着朱棣回来问罪了。
“其实反过来想,被贬出京也并非都是坏事,至少可以让那个冲动的爹冷静一下,反思以前犯下的错误,到时我再劝一劝,说不定可以让他改变想法!”
朱瞻壑想到这里忽然有些兴奋。
当然他也知道,朱高煦一心想争那个皇位,但在他看来,做皇帝实在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比如你要是做昏君,看起来可以肆意妄为,但却要担心国家生变,万一出个黄巢、李自成那种反贼,恐怕睡觉都难以安稳。
如果你有点追求,想要做一个明君,那更完蛋了,一个国家方方面面的事情都需要你去操心,而且手下的大臣还不一定和你齐心,每天和身边的人斗智斗勇,光是想想都能累死人。
“真是想不通啊,做个无忧无虑的安乐王爷不行吗,非得去争那个操心的皇位干什么?”
朱瞻壑长出口气叹道。
然而就在这时,忽然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还没等朱瞻壑扭头查看,对方就已经跑到他身前,一伸手将他夹在腋下,撒腿就往回跑。
朱瞻壑吓了一跳,以为是有人要绑架他,刚想挣扎,却忽然发现夹着自己的竟然是满脸焦急的朱高煦。
“爹?你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