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断了没什么不好,”冷调的灯光洒在房间的每个角落,男人声音也泛着漫不经心的凉意,“你知道周家的手段,你现在还没有能力做主自己的婚事。”
周眷像是没听见自家大哥的声音般,不置一言,
只是看着手里还没能送出去的平安符,愣愣出神,思绪也随之飘回了去普陀山的那天。
他们三个人回的是不同方向,自己开了车来,又是寒暄两句,下了山几人便分道扬镳。
但周眷没走,他折返上山。
他是贪心的,
盼她平安,
也想与她相守。
姻缘殿内来往的是成双成对的有情人,只有他是一个人。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他一改往日平淡如水的穿衣风格,破例穿了身深红色的大衣,他仔细跪在蒲团上,身影掩在尘世香火中,双手合十,眉眼曳曳皆是虔诚,低头望向平安符,透过它看心上人,情意潮湿不堪。
他拜得
自然不是莲台高座的佛,
是自己难填的欲壑。
会如愿吗?
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他们之间没有曲折艰险的相爱情节,不够惊天动地,甚至没有一点轰轰烈烈,
起初,他觉得没什么不好,
他恰好所求与她细水流长,静水流深,安安稳稳便是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