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是亲戚,二婶居然企图篡夺我们大房的家产,这要是传扬出去,岂不毁了我们谢家的清誉?”
然而,谢茯苓却以一种淡然至极的口吻回应,令邹氏瞬间面色惨变。
就在这时,一声脆响,她愤怒之下不慎剪断了一枝盛放的牡丹,花瓣如雨般洒落,恰似她失控的神情。
“你,你胆敢含血喷人,我可是你的二婶!”
“在我眼中,连婆母都不值得尊敬,区区二婶又算得了什么?”花园内气氛陡然紧张,旁边的管家早已惊愕得目瞪口呆。
谢茯苓声音轻柔如春风,却以最温和的语气说出最霸道无理的话,“二婶不是早已打听清楚我的性格了吗?识相的话,还是将金库的钥匙归还,否则今日,我就留下用膳了。”
她步履轻盈,竟真的在石桌旁坐下,悠然自得地赏花品风,而襄苎则忠心耿耿地站在她身后,轻柔地为她捶肩,两人似乎完全忽视了邹氏愈发阴沉的面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丫头在陆家被欺凌了五年,吃了那么多哑巴亏,怎么现在却变得伶牙俐齿起来?
而且她记得,从前的谢茯苓温文尔雅、尊老爱幼,哪里有如今这种傲慢无礼的模样?
“看来,你这是自封世子妃,觉得我孤儿寡母容易欺负,就上门来显摆威风了?”
“二婶言重了,我不过是劝您归还原主之物,这就算欺负人吗?那擅自占有他人财物,又该叫什么?”
襄苎立刻接口,“奴婢知道,那叫无耻之徒!”
“你敢骂谁是无耻之徒?”邹氏脸上无光,怒目圆睁地瞪着襄苎。
“谁做无耻之徒就骂谁!二夫人如此激动,难道是心中有鬼?”
“放肆!”
她愤然将手中的剪刀摔在桌上,“若非惊蛰苦苦哀求我帮他管理家务,我岂会自找麻烦!你看看,将军府已经被他挥霍成什么样子了!”
谢茯苓的笑容愈发深邃,“茯苓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