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父亲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怀虞的生辰宴还能够举行吗?平时哥哥的同窗就瞧不起我们,这次肯定会议论我们是来历不明的私生子!”
一个怯生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陆怀虞的神情中充满了失望,仿佛随时都要泪流满面。
宣婉仪立刻将她搂入了自己的怀抱,“什么私生子,你们可是昭平侯府的正宗血脉!”
是的,何必惊慌?
无论如何,她为陆哲远生下了一对子女,即使没有功绩,也有生育之恩。
再说,真的愤怒,又怎会将家中的权力交到她手中?
谢茯苓之所以能够那么轻易地放手,原来是因为她早已设下了这样的陷阱等着宣婉仪!
宣婉仪忙碌不已,很快便迎来了她孩子生辰的那一天。
天刚蒙蒙亮,昭平侯府门前已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真是厚颜无耻,宣婉仪竟然以世子夫人的名义,邀请了许多与谢家交好的世家夫人,不过是一对养子养女,竟然摆出了如此盛大的排场!”
襄苎不满地嘟起了嘴,每当想起刚刚经过前厅时宣婉仪那副女主人的姿态,就忍不住要冷嘲热讽一番。
而且,她逢人便赞誉世子夫人待少爷小姐如同亲生骨肉,两个孩子亦极为孝顺,温馨场面令人赞叹不已,纷纷言及母慈子孝,当下的夫人圈子中,无不大赞世子夫人宽宏大量。
谢茯苓心中明了,显然宣婉仪近日来处境颇为艰难,她如此大张旗鼓,无非是为了在子女的生辰宴上避免自己制造麻烦。
为了这份美誉,哪怕已与侯府决裂,她也必须为两个孩子保留一线情面!
“既然如此,我这个担任嫡母的,自然不能让孩子们失望。”
此时,陆老夫人目光流转于眼前喧嚣繁盛的景象,满意地颔首,“没想到那个风情万种的女子还有些真本事,没有让侯府蒙羞!”
然而,谢茯苓怎么还未露面?
这实在太不像话了,难道她真的打算对两个孩子的未来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