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长公主出门迎接。
刘彻也就没进去,担心沾了病气过给卫莱,指着黄苹果,“这一筐蒸的软烂给平阳侯服下。这一筐石榴,剥出籽来用压面条的那东西压出汁水给他喝下去。酒先停一停。过几日让御医给他看一下,别喝药,御医若同意他食荤,就给他弄些鱼肉,不要鱼汤。”
“不是说吃肉不如喝汤?”平阳公主奇怪,她这个皇帝弟弟怎么跟人反着来。
刘彻:“太过油腻。喝了汤还怎么喝这个石榴汁喝米汤?他的脾胃弱,万不可给他的身体增加负担。若能下地走动,扶着他在屋里动一动。整天躺在榻上,好好的人也能躺出毛病来。”
“他身体虚,站不稳。”
刘彻:“不会让曹襄扶着他?起初会出些虚汗,别大惊小怪。一天走动五六次,他晚上睡的踏实,时间长了身体自然就好了。”
春陀随他主子上了马车,用极小的声音说:“陛下,万一平阳侯……?”
“大姐不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刘彻知道他担心什么,“大姐早听朕的,平阳侯到不了今天这样。平阳侯还没四十岁,跟年迈且早年艰辛的卫媼不一样,卫媼是真老了,他还能抢救一下。”
春陀:“陛下这样说,奴婢就放心了。但愿平阳侯和公主能听陛下的。否则就是神仙来了也没用。”
“人都在鬼门关了,他们不敢不听。”刘彻道,“不信你等着,最多五天,阿姐就得进宫找御医。”
平阳公主压根没撑这么久。
春陀培养了几个徒弟,手上的事推出大半,每日也不用天不亮就起,也不用时刻跟着帝王,得闲还能在未央宫院内溜溜弯。
十月十四日,这天上午,春陀迈着老胳膊老腿跟小卫婉踢蹴鞠,蹴鞠滚到了平阳公主脚下。
小卫婉歪头打量她一会儿,便认出她,“姑母?”
“婉婉在玩呢?”平阳公主的脸颊堆满了笑。
卫婉点一下头,“我写字写累了,娘说可以玩两炷香。姑母找我娘?我娘有了小娃娃,太累了,在睡觉。”
“我不找你娘。”
卫婉:“父皇?父皇出去了。”
春陀走过去:“公主,陛下去了军校,那边今日有蹴鞠比赛。”
“我去找御医。”平阳公主道出实情。
春陀眼中闪过一丝意外,这位公主可真着急,这才几天?短短两日啊。
“御医都在那边。”春陀指着西边,“侯爷大好?”
平阳公主再也不是早几天的公主,笑吟吟道:“托了陛下的福,好多了。不日便可随我进宫谢恩。”
“陛下不在乎这些。”春陀的心猛一跳,这么着急做什么,“公主,奴婢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平阳公主道:“你说便是。”
春陀道:“陛下虽年少,然很懂得食疗。奴婢若没记错,陛下有三五年不曾用过药。”
平阳公主优雅的笑容凝固,“不是卫先生种的瓜果蔬菜的功劳?”
“那又不是灵丹妙药,哪能让人一直不生病。”春陀道。
平阳公主想想也是,“陛下不舒服吃什么?”
卫婉道:“黄黄的小果子,挤出汁水和蜂蜜一起喝,酸酸甜甜可好喝了。”
平阳公主没听懂。
“益母果。”春陀道,“那东西开胃,还能缓解头疼脑热的症状。”
平阳公主第一次听说益母果还可以这么用,“御医告诉陛下的?”
“是的。”春陀胡诌。
平阳公主安心的走了。
卫婉歪着脑袋好奇地问:“春陀,卫先生是谁呀?是我舅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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