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家夫人不信。
窦婴道:“我是丞相,有没有赚钱我还不知道?十斤顶多赚一钱。”
“陛下这是为了什么?”
窦婴:“为了断匈奴的活路。再说了,陛下有白酒,那才是暴利。”
“说起白酒,那个卫先生真乃神人。你以前还说人家欲擒故纵。如今服了吧?”
窦婴点头,“服!心服口服。主父偃这才多久,已是中大夫。那位卫先生若有心入仕,我这个丞相也得让贤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也能忍住。纵然不是真神,也有些真神通。”
“他这两年是不是一直没回来过?”
窦婴不解其意。
“往年除夕将至,陛下都会赏你些瓜果。你忘了?有一年的你肠胃不舒服,我让你去让御医看看,你就是不去,一个桃子给你吃通了。”
年龄大了,容易便秘,丞相也不例外。
窦婴想到了,“有可能。什么时候能再来就好了。”
卫莱摸摸耳朵,“这是谁在骂我?”
刘彻瞧着她双耳通红,“坊间百姓呗。蝗灾突至,红薯叶子啃的一干二净,独留地下的红薯,不光没有损失,还给他们节省了收红薯的时间,恐怕以后得把你这位卫先生供起来。”
卫莱道:“这次是侥幸,发生蝗灾的那边家家户户主要种棉花和红薯,一个快要开完,一个再过半月就可以挖出来。若是玉米和黄豆可就惨了。”
“是的。这次虽然也损失不少,但也没到朝廷赈灾的地步。你老家有没有蝗灾?”
卫莱:“别的国家有,我们那儿没有。蝗灾跟环境也有关系,干旱很容易发生蝗灾。若要预防,得养些吃蝗虫的鸡鸭。每天把鸡鸭赶出去,它出来多少鸡鸭吃多少,自然无法形成灾。很多灾难都是某一方失衡造成的。比如过度砍伐树木,下大雨就会把山冲塌。过度的蛇、蛙和猫,那就会有鼠灾。这些道理我不说你也懂吧?可别说你真以为老天降罪于你。”
刘彻笑了:“朕今年做的足够好。赶明儿朕就把你说的这些找个机会昭告天下。左右养鸡养鸭也费不了多少事。”
“先查查发生蝗灾的地方的环境。”卫莱提醒他,“荒芜的严重,干旱少雨鸡鸭也养不活。”
刘彻颔首,“你说的——”
“公主,公主,不可以上去!”
刘彻和卫莱同时起身,朝外走去,看到春喜等人站在树下。
二人相视一眼,觉得不可能,朝树上看去,不见卫婉,松了一口气。
卫莱高声喊:“卫婉!”
“完啦!都怪你,嚷嚷什么啊?看把我娘嚷嚷出来了吧。”小孩挤开春喜跑过来。
春喜面露喜色,不好说他故意的,“陛下,夫人,公主要爬树!”
“你胡说八道。”小孩回身指着他,“是你要爬树!”
卫莱道:“既然不是你,你跟我进屋。”
“不行的,娘,我的事还没做完。”小孩朝脑门上抹一把,把散下来的头发撩上去。
卫莱:“你有什么事?”
“我要挖菜,给娘和父皇做饭啊。”小孩说的理所当然。
刘彻冷笑:“甘泉宫这么多人,用得着你挖菜,还是野菜?这时节有野菜?”
初秋时节当然没有。
小孩压根也不知道,她刚刚听打扫的老奴闲聊,甘泉宫有很多野菜,可以好些都被她娘整地的时候锄掉了。也不知她娘要种什么。
卫莱当然是要种水果。这边比上林苑阔,完全可以搞和葡萄园,然后弄去无名杂货店卖。完全可以卖的比白酒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