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校那群孩子可都是半大小子,还是每天早上跑几里路,下午打半个时辰拳的小子。
满满一库房大米顶多一个月。
起初几个月刘彻不以为意,半年下来刘彻纵然家大业大,也止不住心疼,他这哪是养兵,亲儿子也不过如此。
刘彻知道卫莱的玉佩空间里存了不少粮食,足够养活那群娃娃兵,也没敢在她面前提。别看她身怀六甲,一旦知道那些娃娃兵越来越能吃,临近生产她也能跑过去放粮。
卫莱不知他在想这些,听到他的话就问:“我提醒你弄些海菜,你弄了吗?”
“吩咐下去了。春四月,海菜同你说的那个胶一起运过来。”
卫莱诧异,“橡胶还没送过来?”
“送来了朕能不告诉你吗?你也也不知道那树长什么样,只知道流白色张乳汁似的胶,他们总要一点点寻。再说了,闽越离京师也不近,找到再派人送来消息又要废些时日。”
卫莱想一想,是这个道理,“我忘了这边交通不便。”面向刘彻,“我们那儿——”
“停!你们那儿有修路的好法子也离不开人和钱吧?”刘彻不待她回答,“外有外敌,内有内患,百姓的温饱问题还没解决,朕同意拿钱修路,三公九卿也不同意。”
卫莱老实点头,“你说的是。京师方圆百里都种上了红薯和棉花?”
“去年种上了。朕打算今年开春令懂农事的人前往洛阳等到教百姓育苗。”
卫莱:“那边有种子?”
“没有,从京师运过去。”八九月份收获的棉花和红薯朝廷只收了一部分,余下的让百姓自己处理。
刘彻并没有就此不管。十月中旬令人到乡间走访,果然除了百姓自己吃的用的,都被皇亲国戚买来去。
刘彻并不能指望他们把这两样作物传遍天下,他们也没有心怀天下的觉悟。若要快速传来,还得朝廷出面。
卫莱道:“那多麻烦。”
“没办法。”刘彻叹气,“好在黄河没有再发水,但愿明年也别出事。”
卫莱想到了山东等地,“还得从源头啊。”
“你当朕不想?那边如今全是匈奴。上辈子还是去病带兵平了那边。”
卫莱忙问:“还得十多年啊?那就让年年受灾的百姓迁徙啊。”
“往南是封国,往东是大海,往西中原腹地人口本就多,往北是匈奴。卫夫人,你说往哪儿迁?”
卫莱仔细想想,“辽东是咱们的地儿吗?”
“辽东辽西都是,然那边太冷,一年只能种一季庄稼,还不如在老家呢。”
卫莱脱口而出,“那是没有玉米!”
“玉米?”刘彻怀疑听错了,“在辽东种米?”
卫莱下意识点头,发现他误会了,忙说:“那边的确可以种米。虽说一年只能种一季,架不住土地肥沃,地广人稀啊。咱们现在有耧车有梨,一个人完全可以收拾好几亩地。我听说那边就是不种地也能活命。棍打狍子飘舀鱼是那边的常态。”
刘彻想笑:“要不要朕告诉你,辽东百姓有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