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太过于嚣张。
游州城是喧闹的。
过往的行人你一言我一语。
城门口那场严父管教孽女的戏本子,像热浪般擦遍游州城的角落。
老乞丐最喜欢在戏班子门前讨饭,今日却听了另一出戏。
“那娃娃可厉害着!我瞧那竹片,恐怕把她阿爹的手都扎穿了!”
“城门口都说是养不熟的罗刹恶鬼,在投胎作孽!”
“小小年纪如此心狠,日后如何教化养成?”
“照我说就该由得她去报官,上了公堂来上几板子,看她还敢不敢做这不孝不悌的恶事!”
听着对面书摊的议论纷纷,老乞丐花白的眉毛和胡子抖起来。
心中有上上下下的忐忑之感,他的惬意不复出现。
拄着竹拐猛地冲到对面,老乞丐拽住一个讨论的男子,连声惊问:“人在哪儿去了?城门口的娃娃被带到哪儿去了!?!”
被拽住的是个书生,约莫是摊主的朋友。
见状自觉失了读书人的体面,他瞪着老乞丐轻喝:“你是什么人?脏手拿开!”
“我、我……公子见谅。我只想问问城门口的娃娃……”老乞丐松了手,看着书生止不住焦急。
“早说清楚不就行,何必拉扯手脚?”书生皱着眉拍拍袖子:“半个时辰前,城门口的兵丁止住了祸事,那汉子已带着娃娃回家了。”
“是哪个方向?”老乞丐失声惊叫,焦急不减反增。
“是城西。”书生打量老乞丐,实在看不出几人有什么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