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卖声此起彼伏。
人在竭尽全力去活着。
挽南也在竭尽全力地活着。
她记得一些事情,又隐约记得两个字。
那两个字,叫警惕。
按理说她应该拒绝。
因为她知道做娘子是什么意思,也知道这个年纪这种行为叫瘪三。
可同样颤抖的两股呼吸在缠绕,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
她拒绝不了。
警惕可以很多,但挽南心里清楚。
从不包括眼前人。
小巷子的人潮并不汹涌。
注目礼只有瞠目结舌的薛宝。
挽南的手指弯曲,最终颤着手接过那一捧蜀葵。
接过花朵间,两人的小手指不小心相互触碰。
心跳齐齐漏了一拍。
而外界,陡然停滞一瞬。
“我……我等了你好久啊。”挽南讲话带着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