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渔村的夜很静谧,海风有点腥咸的味道,满满坐在小板凳上,面前的小桌上全是干香的海货。
将手里的小鱼干塞到嘴里,满满一脸懵的看向正对面坐着的吴夫人:“夫人好巧。”
“是有些巧。”吴夫人抱着个褐色的罐子,里头不知道装了些什么,听到满满这话,抬头看着她,面上还有些疲惫:“满满姑娘不是离开官城了吗?”
满满指着外头打着尾巴一甩一甩的马:“马跑了,我来寻马。”
吴夫人看着那不耐烦被拴着的马,脸上有些难得的笑意:“难怪能迷路遇到阿榕,又被她带过来做客。”
满满勉为其难的笑笑,看向吴夫人身后被叫做阿榕的女管家。
她还是像之前见过一样,犹如一块进可攻退可守的磐石。
只如今面上笑得内敛,看向满满的眼里全是对他们救了吴夫人的感激。
垂眼看自己被拽得发红的手,满满虚虚的别开眼,阿榕管家那一手的气力,常人都挣脱不得。
“满满姑娘想知道这是什么吗?”吴夫人摸着罐子出声,如梦似幻般的游离。
满满连连摆手,勉强的笑容挂在脸上:“夫人家事,我不多扰。”
“无妨的。”吴夫人自顾自的说话,压根不在意满满说了什么:“这里头有很多东西。”
“我今年不过三十有二,这么小小的一个罐子,就可以装下所有我惦念的和惦念我的。”
满满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劲的往嘴里塞东西,眼神东瞟瞟西瞅瞅,心无旁骛的开小差。
“满满姑娘。”
吴夫人的一声喊,满满一本正经地看过去,就看得她手指曲着,皱着眉敲响有些年头的木桌:“你得专心听我说了些什么。”
满满重重的点点头,目光直直盯着吴夫人,把她盯得满意又不自在。
过了好半晌,吴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是似是而非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