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城没有什么区别。
一场天灾,一场人祸,都抵不过一轮太阳从东方再次升起。
挽南坐在窗台上,拿着块糕点干巴巴的嚼着,鼻子里一个劲的钻进烧饼和骨头汤的香味。
满满和扶光还在吴宅照料吴夫人,陈三愿和扯呼也去溯洄殿寻瑞宋他们。
挽南百无聊赖的靠着窗,长腿甩不出惬意的弧度。
待看到远处有个人直直的瞧着她,明显等着的时候。
挽南才把糕点塞嘴里,拍拍手很得瑟的从窗棂跳了下去,惹得周围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
挽南一本正经地冲着众人点点头,裙摆漾着穿过人群,最终在一家竖着“汤”字的小摊前止住微澜。
淡白色的烟雾从汤里摆动出曼妙的弧度,挽南吸吸鼻子,口中不住地分泌出唾液。
“来两个烧饼,再搭一碗肉汤。”挽南看着做汤的娘子,馋得不得了:“那位一同结账。”
说完,挽南就走到一张空桌前。
直接略掉一直站着的湖蓝色身影,她大喇喇的坐下,专心等着烧饼和肉汤。
见挽南这副模样,二夫人刚想行礼的腰顺势一拐,换了个方向垂手问好:“师伯。”
挽南不出所料的挑挑眉,这位夫人的一招一式,是她教给阿无的,而阿无,坐大游吟山。
“你折了狄鹿神官的腿骨,不跑,还在这儿做什么?”
挽南看着她低下的头,黑黝黝的摸不清想法:“你敢趁人之危,竟也有敢作敢当的勇气?”
“来啦来啦。客官当心烫!”做汤的娘子端着肉汤和烧饼过来,挽南兴冲冲的接过。
见周围食客看他们的神色有些莫名,挽南喝了口汤,眼珠都没转一下的道:“先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