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灼几乎要以为自己听错了。
坐在后排?
和他一起?
男人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一旁,衬衣领口一丝不苟地抵在喉结下方,长腿略显懒怠地搭着,无可挑剔的侧颜带着令人心跳轻颤的冷肃。
沈月灼脊背挺得很直,掌心紧紧蜷着,目光不知该平视前方还是落向车窗外,怕失礼,也忐忑,浑身都像是一根因用力而绷紧的弦。
她上高中以后忙于学业,褚新霁也久居杭市,谁也没想到多年以后重逢竟是这副光景。
大概是褚爷爷年纪大了,老人越发思念儿孙辈,褚新霁上半年才将新悦总部从杭市搬至京市,时不时回老四合院那边陪老人下棋、练字。沈月灼每次过去都刚好错过。
距离近得仿佛能听见他的平缓起伏的呼吸声。
褚新霁看了眼腕表,沉声道:“去车管拘留所。”
车身已经驶入了直行道,要绕到2公里外才能调头,杨叔见先前还说让褚清泽在里面待上几天长长记性的人改了注意,不免扬起笑,说:“褚总,您就是嘴硬心软。”
沈月灼听了两句,明白过来这是要捞人。
褚清泽性子混不吝,偏长了张惯会哄老人开心的嘴,整个褚家最能管住他的人还是大他八岁的亲哥,长兄如父四个字,用再他身上再合适不过。
这辆车改装过,副驾的座椅很窄,褚清泽一双长腿都得憋屈地弯着,坐那纯属折磨人。
难怪让她坐后排,沈月灼忍不住有些想笑。
沈月灼主动找话题,“霁哥,是阿泽让你过来接我的吗?”
两家关系虽好,长大以后她跟褚新霁犹如泾渭分明的两端,唯一的交集和话题也只有褚清泽。如果没有褚清泽,恐怕她跟褚新霁都搭不上话。
“嗯。”褚新霁声线很冷,侧颜清隽又淡漠,“他最近还是这样不着边际,让你费心了。”
褚沈两家都默认她和褚清泽是一对,倒也不在乎两人现在是情侣还是朋友,认为现在年轻气盛,心不定下来不要紧,反正将来也是要结婚的,总会成为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