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什么都跟我说了。”
叶韶光靠近叶芝卉几分,笑道:“不过,他的话我只相信一半,我还想听听你怎么说。”
叶芝卉揪了一把被单,犹豫了一会才豁出去道:“我说了你一些不好的话,他,他觉得我说话难听,就和我打起来了。”
叶韶光想,那还真是活该。
她扬起眉角:“说了我一些不好听的话,比如呢?”
叶芝卉扫了她一眼:“其实我心里不是那样想的,就是听说你要嫁人了,我气不过。你是我二哥的通房,就算是来了这里,你也应该给我二哥守寡。”
“还有,你不仅和别人结过婚,还给别人养孩子,你难道忘记我那死去的侄儿和侄女了吗?”
叶芝卉就是觉得叶韶光无情,她二哥尸骨未寒,她的一双侄子侄女才刚夭折,可她却不见半点伤心,不伤心就算了,竟然还要嫁人了。
叶韶光扭过她的脸:“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韶光,我是叶韶光。”
话锋一转,她道:“我不是给别人养孩子,我养的是自己的孩子。”
叶芝卉显然不信,惊呼道:“那个叫党哥儿还是红姐儿的是你的孩子?”
“没错,他们确确实实是我生的。”
叶芝卉耷拉下肩膀,定定地看着叶韶光。
难道她真的不是韶光?难道她真的认错人了?
这一刻,她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了怀疑。
叶韶光笑道:“我没有撒谎,你不信我的话,可以找人问我的情况。长水村这么多人,你都可以问,等你问完了,你就能确定我不是你说的那个韶光了。”
叶芝卉不说话,叶韶光接着道:“景书还是个孩子,我希望你以后能看在他还小的份上,别跟他计较。”
叶芝卉张了张嘴巴,小声道:“他是我弟弟。”
虽然是个庶弟,但在这里,他就是她的弟弟。
叶韶光表现出适当的不可置信:“天啊,真没想到你们是姐弟。”
她责怪道:“既然他是你弟弟,你怎么忍心把他一个人留在山上?山上时常有狼群出没,你就不怕他出意外。”
“我,我不知道这些。”
叶芝卉低下头,脸上出现愧疚的表情。
她是很不喜欢叶景书,可是亲王府现在只剩下叶景书这么一个继承人了,她就算是不喜欢他,也不会去故意伤害他。
她跟叶景书打完架之后就各走各的了,她不知道叶景书在山里出了意外。
叶韶光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们是姐弟,有些话该说的还得摊开说,要不要我带你去找叶景书?”
“不用!”
叶芝卉说得很快,说完之后沉默了下来,过来一会才道:“现在先不要,我得缓一缓。”
“行,你好好想想。”
叶韶光看了她一眼,随后转身离开。
几日后,赵煜风风火火地来了,他和赵慎都是老师,不好每次都一起请假,这次只有他一个人过来。
他找叶韶光聊了一会,得知老周还被关在市里后当天下午就去了市公安局找老周。
时间一天一天过,眨眼间五天就这么过去了。
这天,天气闷热,乌云强势地将太阳挡了起来。
天边闪过一道闪电,不一会响起了雷声。叶韶光推开鸡舍的门,匆匆忙忙回家收衣服。
刚把衣服收好,伴随着闪电雷鸣阵阵,叶韶光赶紧把所有屋子的窗户关上,以免雨水飘进屋里,打湿床铺。
雷声过后,云层好像被划了一道口子,雨珠子噼里啪啦掉落,有的落到屋顶上,在屋檐上挂了一串透明色的雨珠子;有的落入泥土里,不一会就消失不见。
看着天边的闪电,叶韶光有点出神。还有好几个村子没去做指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发去下个村子。
雨越下越大,像是从天上泼了一盆水下来,方圆之内不见人影,只见朦胧水雾。
这场雨从中午开始下,一直下到下午两点才停止。
见雨停了,叶韶光熬了一锅鸡汤,打算去县里看望阮教授他们。
阮教授他们暂时住在县公家大院养身体,叶韶光到的时候,他们正在开会做总结。
见叶韶光来了,林燕搁下笔过去抱住她。
“听说你被人贩子关起来了,没受伤吧?”
叶韶光拉住她的手,笑眯眯道:“大伤没有,小伤还挺多。”
她撸起小袖子,把手臂上的伤口给他们看:“现在已经结痂了,过不了几天应该就能好了。”
阮教授感慨道:“你怎么这么傻,下次要是再遇到这样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们,先顾好你自己。”
叶韶光心里闪过无数个问号,阮教授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怎么听不太懂。
孙教授也道:“我们好歹是铁骨铮铮的男人,用不着你一个女人来保护。”
李教授拍了拍叶韶光的肩膀:“听说你受伤了,我们几个老家伙都内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