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那祆祝笑道:“你不愿意便罢了。”然而话音刚落,那刀刃已经深深嵌入元剑雪的胸膛,鲜红的血液顺着刀刃流了下来。
阿素知道这女人心狠手辣,说的出,做的到。视线中阿兄长长的睫毛垂着,脸色有些苍白,阿素无法,只得跪在那森然的神像前,按照那祆祝教她的话默默念了一遍,那女人才有些满意,放开元剑雪,命萨利亚端上一碗浓黑的药汁,要她喝下。
阿素十分警惕地望着她,萨利亚低声安慰她道:“是曼陀罗花汁,喝下去,睡一觉,便什么事也没有了。”
阿素瞪着萨利亚,这两人明明是一伙的,她怎么可能会信他的话。然而并不待她反抗,萨利亚已经捏着她的下颌,将那碗苦涩的药汁灌了下去。
火焰的热流吹动起薄薄的白纱,阿素静静地躺在高台上,光裸的肩膀上有一朵火焰莲花的印记。
那祆祝放下手中的朱砂之时,正听见身后传来重重的步伐声。回身,果然见李容渊面色沉沉走上高台,她知道他早晚会找到这里来,不过……
“你晚了一步,殿下。”她柔声道:“殿下一定没有想到,萨利亚是我的人。”她自然知道李容渊是带着武卫来的,这回恐怕外面的人皆被剿灭,她也不怕供出萨利亚,并且一点也不惊慌,因为她已经做完了她要做的事。
她转身望着李容渊颀长的身影道:“殿下可以杀了我,只是……她已经在祆神面前发了誓,违背誓言的后果,殿下恐怕比我更清楚。”
李容渊抚着阿素娇嫩的面颊,她兀自沉沉睡着,不知道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
李容渊将阿素散乱的衣襟拢好,望见她肩上那个鲜艳的火焰莲花,淡淡道:“你究竟为何要这么做?”
那祆祝低声笑道:“我只是好奇,殿下究竟喜欢她什么呢?”
李容渊未答话,抱起阿素走下高台,那袄祝倚靠在廊柱上道:“两个满月后的朔日,将会有人来带走她。”
李容渊不理她,径自抱着阿素向外走,他带来的武士解下高台上的元剑雪,架着他同出。
那祆祝在他身后道:“我只是为殿下不值,殿下为她做的事,她永远不会知道,而她待殿下,甚至不如她身边那个汉人。”
那祆祝说话的时候一直望着元剑雪,见李容渊的脚步终于停顿一瞬,微笑道:“这件东西,殿下也带回去吧。”
说完,她命萨利亚将元剑雪带来的那把剑呈递了上去,李容渊的目光落在剑柄上那有些熟悉的剑穗上,沉默了一瞬。
那样的络子,与他腰间佩玉上的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明显要要更用心一点,细微的线头都妥帖地收好。
阿素恢复意识的时候,首先闻到的是一丝白檀的气息,这是她熟悉的味道,无端令她安心。阿素睁开眼睛,果然自己被李容渊揽在怀里,身下的车厢在微微震动。
他们在马车中,一路疾驰,向着家的方向。阿素松下一口气,不知为何,她一直相信他会来救自己,并且,他也真的来了。
方才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境,现在在熟悉的马车之中,阿素觉得一切才是真实的。在李容渊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窝着,阿素忽然想起另一件事,她有些急惶惶地开口道:“我……世子呢?他在什么地方?”
阿素抬头,月光正从车窗外照射进来,李容渊俊美的五官更显深邃,许久后他才淡淡道:“他很安全,已派人送他回去了。”
阿素彻底放下心来,靠在他怀中低声道:“这可……真是太好了。”
太好了,一切都过去了。
第73章难抑你永远不会知道,方才我有多担心……
阿素靠在李容渊怀里,松懈下精神,整个人都有些懒洋洋的,然而透过轻薄的夏衫,她却能感觉到李容渊温热的胸膛异样坚实。
阿素悄然抬头,只见他今日一身贡绸澜袍玉梁冠,腰间衔着青玉佩,端得是贵公子的打扮,只是薄唇却抿得很紧,似乎挟着怒气。
阿素犹豫了片刻,试探着开口道:“明日我能去上学么?”她实是担心阿兄,要到官学亲眼见一见才放心。
李容渊并未答话,阿素不安地动了下身子,细腰立刻被箍住了,她身子一僵,顿时不敢言语。
马车行得很快,然而车厢内却是一片寂静,倒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阿素仔细回忆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自认为没什么毛病,微微松了口气,李容渊大约不是在和她生气。
虽如此想,待马车停了下来,阿素依旧决定开溜为上,她一步步挪下马车,想先一步跨入府门,回自己住的西苑去,然而刚迈出一步,李容渊也踏着伏地的车奴的背下了车,挟着她便向东苑走。
李容渊疾行如风,似乎一刻也等不及。朱雀在身后忧心的望着他们,然而刚迈入东苑一步,便听李容渊冷道:“出去。”
他很少这般疾言厉色,朱雀使了个眼色,饮澜听风并霜月雾月,即刻排成一列鱼贯而出,阿素被抛在榻上,力道不重,但望见李容渊的表情,她心里却着实有些发慌,即刻并着膝盖坐起身,不留痕迹地躲入帷帐后。
然而李容渊一挥手,那帷帐便直直委地,坠落在柔软的波斯地衣上。阿素无处可躲,湿漉漉的黑眸望向他,带着几分委屈。
李容渊颀长的身影压了下来,阿素想躲,却被他按着肩,一手撕开了上身薄薄的绉纱上襦。他带着审视的目光缓缓落下来,阿素只着一件束胸的诃子,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阵阵凉意袭来,她真的惊惶起来,急促喝止道:“殿下!”
李容渊丝毫未理会,修长的手指径直按在她光裸的肩上,被他拇指抚过得地方一片隐隐灼痛。阿素低头,才发觉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处鲜红的火焰莲花印记,李容渊泠然道:“我说的话一句不曾放在心上,在旁人面前倒乖觉,让你念什么经就念什么经,让你发什么誓便发什么誓。”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强抑的怒火。
阿素想起那祆祝对她说过的话,又想到那个火焰莲花印记,知道自己大约惹了祸,心中却有些委屈,她低声抗辩道:“当时她拿剑指着……指着世子,若不答应,便要他的性命……”
然而这句话仿佛更加触怒了李容渊,他居高临下望着她,冷淡道:“原来在你心里,他才是最重要的。在他面前,旁人便都一文不值了。”
阿素蜷缩着身体抱着膝,不知李容渊为何发这么大的火,她向来是被耶娘捧在掌心上长大的,未曾受过这样的重话,红着眼睛抬起头,望着他道:“是,就是这般,比我自己的性命还重要。这答案殿下可还满意。”
这句话不知如何狠狠踩到了李容渊的痛脚,阿素只见他俊美的脸上一瞬间升腾起汹涌的怒火,这还是第一次,自己真正触怒了他。
阿素无端有些害怕,然而李容渊却逐渐平静下来,像是听到世间最有趣的话般眸色深深,捏起她的下颌,淡笑道:“比你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他手上的力道有些重,阿素微微吃痛,却被迫扬起脸,承受他倏然落下的凶狠噬咬。
娇嫩的嘴唇被吮吸得破了皮,满口都是血腥味,然而李容渊丝毫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阿素喘不过气来,扭着身子挣扎,腰身却被箍着,片刻后才被松开,整个人却被牢牢按倒在床上。
滚烫的吻顺着颈项一路向下,束胸的诃子脆弱的系带不知道被什么扯断了,阿素一时间不知身处何方,只感到肌肤灼热而刺痛。
脑海中的某根弦一下崩断了,阿素惊慌失措使出全身最大的力气挣扎,双手抱着肩,退缩在床榻的一角。
衣衫散乱得不成样子,交叠的细白的手臂遮不住胸前的春光,阿素蜷缩在床榻一角,胸膛剧烈的起伏道:“不要。”
李容渊居高临下打量着她,他衣衫完好,依旧是万分矜贵的样子,却牢牢禁锢着她的腰身。阿素只听他淡淡道:“你的性命,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你没有权力说不。”
两只细白的手腕同时被捉住,轻而易举举过头顶按住。上身完全|裸|露在他的视线中,阿素挣不脱,紧紧闭着眼睛,侧过头去,一滴泪珠从垂下的睫毛间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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