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1 / 2)

虽然两人脑海中是不同的情况,顾若兰记忆中的一周目也打过一些妃子的脸,所以没有发现尹羲想到的情景与她的不同。

顾若兰激动地说:“遇上你们这些恶毒贱人,那也是不得不为!你们这些女人没有自知之明、才貌稀松,才不得皇上喜爱。你们成为深宫怨妇就到处作恶、危害大夏江山。”

尹羲发自灵魂地拷问:“敢问你给出了什么高的价码来购买包括我在内的这么多女孩的青春与生命?你的灵魂和功德足够富裕买得起这么昂贵的一切吗?”

顾若兰冷笑一声,说:“你这善妒的毒妇也配教训我?!我和四郎真心相爱就有资格与他共享江山!四郎是战神英主,千古一帝,他有权选择去宠爱谁!你们这些可笑的女人不识好歹自己蹦跶,送脸来打,不打白不打!”

尹羲觉得顾若兰这种女人可怜又可恨,美貌长在她这种人身上只有越发衬托出她的内心的丑陋。世上的人正邪两赋,本也没有十全十美的好人,谁都有人性,可是内心丑成顾若兰这样的,也不是太多。这种女生就算是拥有再美丽仙气的外表,也改不了吊丝的格调。

就算是《红楼梦》中睡遍贾府男子的卑贱的多姑娘,她的灵魂都比顾若兰高贵一些。多姑娘得宝睛雯和宝玉清清白白,宝玉关心晴雯并不出于色/欲,多姑娘也会肃然起敬。

尹羲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觉得因为任务要和这样的人当敌人,都是对自己的污辱,顾若兰本不配当她的敌人,也不配当千千万万的女性同胞的敌人。不是顾若兰的杀伤力不够大,而是格调太低了。

尹羲说:“你还有在后宫独得三千宠爱的伟大志向,行,我看着呢。”

尹羲看到琉璃赶过来了,便迎了上去,琉璃急道:“姑娘,你怎么走这么远,吓死我了!听说皇后娘娘凤驾马上就要到了,快去花朝宫外等着迎驾吧。”

……

王皇后凤驾到后,众多女眷依礼参拜,接着就由花朝宫少女宫主和鸿胪寺官员主持祭祀大礼。

所来女眷很多,已婚妇人在左侧排成两列,未婚少女在右侧排成四列,千红殿中已经挤不下了。

因为宗室中人许多没有到场,本朝现今没有异姓亲王或郡王,国公就是最高爵位了。

作为镇国公的亲妹妹,尹羲排在未婚少女的第一排,她身边的是定国公曹家的女儿曹月秀、安国公李家的女儿李绮、镇南侯沐家的沐云歌。顾若兰的祖父是侯爷,所以她还排在一些父亲是侯爷的闺秀之后。

轮到重要文臣的妻子女儿就排在殿外去了。

皇后娘娘上香之后,再带着诸多女眷叩拜百花仙子和诸位花仙。

礼毕之后,中间空出甬道,皇后娘娘率先步出了千红殿,然后诸多女眷按秩序退出,前往桃花林参宴。

品着茶点,皇后的眼睛已发巡视过满场女儿了,眼睛落到崔氏身边的顾若兰时也不禁震惊于她的天人美貌。皇后也不禁高兴,燕王到底只是她的养子,可是她王家现在没有合适的女儿,最好就是从她的亲戚中选了。

王皇后和崔氏在闺中时最为要好,崔氏的母亲是王皇后的亲姑姑,正是娘家的姑奶奶。

王皇后又朝左边首座看去,正是父亲为国战死、兄长升为世袭罔替的国公的尹羲,她的长相也极美,特别是她的眼睛比常人清亮有神,而高挺的鼻子让她看着自带绝世美人的清冷。

但是必须承认,抛开这两点来说,综合看来顾若兰外表上的美貌仙气、我见犹怜是尹羲比不上的。绝难有一个男人可以逃得过顾若兰美貌的杀伤力。

正在这时,忽听人说:“燕王殿下驾到!楚王殿下驾到!七皇子驾到!”

顿时满场少女们抽了一口气,理发鬓的理发鬓,整衣裙的整衣裙,都要以自己最美的姿态见燕王殿下。

尹羲看这情景,不禁对在场的少女心生同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呢,可是燕王又不是良人。他从不拒绝少女们的爱慕,所以她们终是怀着希望,有那进了燕王府后院的人,都成了摆设和炮灰。

尹羲见到赵霆尧、赵霖尧还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赵霄尧一起沿鹅卵石路走来,到了中间朝王皇后行礼。

“儿臣参见母后!”

王皇后微笑道:“平身吧。”

“谢母后!”

王皇后满脸和蔼,笑道:“你们兄弟来得倒是巧,花朝宫拿出去年的桃花酒和新作了杏花糕,坐下尝尝吧。”

燕王拱手道:“母后疼爱,儿臣就却之不恭了。”

三人在皇后左右入加席入座,在场贵女都偷偷朝燕王看去,见他相貌无可言状的俊美,精气昂扬,不禁芳心大乱。

侍女为捧上大家杏花糕和桃花酒。

皇后祝酒,诸女眷同谢,方饮过一杯,便有安宁侯府的姑娘出来,福身道:“皇后娘娘,这桃花酒与杏花糕如此美妙,臣女等共浴娘娘恩泽。臣女愿献丑为娘娘抚琴助兴。”

王皇后笑道:“本宫正觉得少了点什么,能有琴声助兴再好不过了。”

忽听赵霆尧道:“有琴无舞未免单调,不如就请镇国公之妹尹姑娘舞上一曲吧?”

尹羲轻轻咳了一声,强把口中的酒都吞下肚去,暗想:这渣男哪个神经搭错了?

难道这是传说中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在正式娶顾若兰之前,把她立起来当挡箭牌?她绝不愿嫁他,也只有他、岳清和顾若兰知道,别人只怕还是把她当最大的竞争对手的。

尹羲起身道:“娘娘,臣女也不知道严姑娘抚什么曲,她会的曲我都不会跳。不如我做一幅《花朝盛宴图》与大家共赏吧。”

赵霆尧摇头,笑道:“画画有什么意思,你随便跳,我和母后也不挑剔。”

尹羲暗想:这不但是要把她当靶子,还要害她丢脸。

尹羲蹙了蹙眉,只好道:“我这身衣服也没法跳舞,我没有带舞衣。”

花朝宫宫主上前笑道:“花朝宫中就有各式舞衣,可供尹姑娘挑选。”

赵霖尧见这恶毒的姑娘百般推辞,哧一声笑,说:“就花心思钻研……钻研一些门道,正经本事又拿不出来了?”

尹羲压下不快,说:“跳舞算什么正经本事,教坊司的女人也会跳,多用于谄媚男子,我父乃已故镇北侯、吾兄为镇国公,难不成楚王殿下将我视作教坊司的女子吗?”

赵霖尧笑道:“不会就不会,何须抬出父兄来?如此一说,反倒是本王的不是了。”

赵霆尧插口道:“你不会跳舞,那会什么?”

尹羲不能丢了尹家的脸面,道:“琴棋书画且不说,兵法算术、诗赋策论都略有涉猎。”

赵霖尧说:“牛皮吹上天了。”

王皇后看着燕王和楚王显然识得尹羲,暗自称奇,可是他们好像不太对付的样子。

王皇后看着侍女都为严家姑娘备好琴了,便道:“罢了,尹姑娘与严姑娘并不熟悉,霖儿何须强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