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家兄弟,咱就在这分别吧,你往前边去就是泠水滩城了,俺直接去渡口搭船,就不进城了。”
官道上出现了一个分叉口,往北便是泠水滩城,往东便是浩大的湘水江。
路上的旅人商客也是有不少人也是要去渡口,在这里分做两脉。
林秀:“那就后会有期了。”
北方汉子憨笑地挠了挠头:“以后有空若来金牛岭,定要记得来找俺,那时说不得要好好招待一番。”
林秀:“若到金牛岭,我定不与你客气。”
挥手作别,随着人流涌动,北方汉子的背影也渐自消失。
长望那浩荡大江,却是比起后世要宽大许多,江面上渔船往来也是络绎不绝。
有乌蓬小船,也有七八丈长的楼船,更有十几根竹子扎成的竹排。
年老的渔翁坐在竹排上,另一端七八个鸬鹚在扑扇着翅膀,望着水里目不转睛。
要属最多的,自是那乌蓬小船了,它往来速度快,载人运货很是便捷。
越靠近城郭,路上行人也越是密集起来。
每当与人擦肩而过,他们也都会以看待异类的眼光瞅他几眼。
到底他的“奇装异服”以及“道德败坏”的短发,实在太过扎眼。
试问,寻常人等,哪个会像他这般怪模怪样?
但,这些路人也仅仅是瞅几眼,私下与同伴低语几句便罢。
这也跟后世那些固守传统的老人见到了染发新潮的后生仔是差不多的味道,除了说几句“这娃子有病,怎这样打扮”之外,只要跟自家无关,也不太会记挂心上。
当然,在这绝大多数异样的眼光之中,也有少数的目光是含带欣赏成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