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离开,但是,在你赶人之前,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们聊一聊呢?”时闻徊放下筷子,温声说道。
安从然思考了片刻,启声道:“好,你跟我过来。”
“乐乐,你吃完了就自己玩一会儿,爸爸处理点事情。”安从然揉了揉儿子毛茸茸的小脑袋说道。
“好的,爸爸,乐乐会很乖的。”
时闻徊跟着安从然来到卧室,安从然顺手把门关上,姿态随意地坐到屋内的小沙发上,拢了拢耳边的长发,说道:
“坐,想聊什么?速度点。”
“你带着乐乐未来有什么规划吗?”时闻徊拉了一张椅子坐到安从然对面问道。
“跟你没关系。”
“…你有新的伴侣了吗?”时闻徊蹙眉问道,安从然身上属于他的标记没有了,信息素也很淡。
“这跟你也没关系吧?”
“有,如果你没有伴侣,可以把我规划进你的未来吗?我想照顾你们。”
安从然闻言愣了一瞬,随即不由地笑了,他敢说安从然都不敢信,讽刺道:“是刀子扎在心口不够疼吗?我的未来规划里没有你,我甚至不希望你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时闻徊也给他留下了阴影,让他不敢再轻信这个人,声嘶力竭的求饶怎么样都换不来这个人的心软。
时闻徊最后在他身体里留下的信息素,折磨了他半年才消散干净,那时候安乐才来没多久,是他身体状态最差、最难受的时候。
安乐出生后的第11天。
抑郁症发作的安从然实施了第二次持枪自杀,他的腺体就是这么毁掉的,留下遗书让菘蓝把孩子送去孤儿院被抢救回来后满头青丝成了白发。
没错,安从然宁愿把孩子送去孤儿院,也不给时闻徊。他害怕时闻徊记恨他,不善待这个孩子。
刀子扎在心口怎么会不疼呢,死得心都有了,当时他甚至想跟着安从然一起从南江大桥跳下去,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