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从然拉开门,举着酒瓶想骂人,但看到门外站着的是时闻徊,不禁愣住了。
他…怎么来了?
时闻徊看他喝成这样,也不自觉地皱紧了眉头。
给他发信息不回,打那么多个电话也不接,他还担心安从然又晕倒了,一个人在酒店里没人管。
大半夜的跑了过来。
在外面按了半天门铃屋里都没反应,安从然再不出来,他就打算下去找酒店的人过来开门了。
“…干嘛?”安从然晕晕乎乎的转身往屋里走,“…不是陪家人过年嘛,找…我做什么?我是你家人吗?”
不是。
放在酒店的人算什么家人?
在时闻徊心里他不属于家人。
可在他心里,时闻徊是家人,和爸爸、妈妈、哥哥一样重要的家人。
他来这里也两三个月了。
几乎无时无刻都待在时闻徊身边,时闻徊对他的态度一直不冷不淡,也没有变得更亲密。
还是不让碰。
上一个发热期,这么冷的冬天他就只能把自己泡在冷水池里,这里买不到抑制剂。
他尝试过给时闻徊释放诱导信息素,可时闻徊宁可憋着也没碰他的意思,他就放弃了。
他不要一个不情不愿的人。
“怎么不接电话?”时闻徊跟着进屋把门关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