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从然失魂落魄的在门口坐了一夜,他不想走,房间里面是他朝思暮想的丈夫。
他怕自己走了就再也见不到时闻徊了,他怕这是一场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哪怕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他也愿意待在这里,因为这里有时闻徊。
发热期真的很痛苦,走廊上又冷,安从然几乎是熬到天亮才靠在墙上眯了一会儿。
时闻徊早上出门时,看到门口的安从然有些诧异,他居然在外面坐了一整夜,抬脚踢了踢他,安从然缓缓睁开眼眸,看到时闻徊立马露出笑容。
“别待在这儿。”
这里住的基本都是“熟人”,让别人看到又要给他买黑热搜了。
“…那我可以进去吗?”安从然扶着墙壁起身问道。
“想什么呢,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时闻徊说完就要走。
安从然见状立马拽住他,问道:“你去哪儿?”
“工作。”时闻徊甩开安从然的手说道。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你是有什么毛病吗?我为什么要带你去?”时闻徊觉得好笑。
“那…那你还回来吗?”安从然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觉得呢?”
“回…回吧。”安从然小声道,认真打量着他,时闻徊怎么这么冷漠。
时闻徊不再理会他,安从然见他要走,又说道:“…我需要一支发热抑制剂,我身上没钱,可以帮帮我吗?”
他身上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