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2 / 2)

gu903();回到家,阎肇满眼都是活,厕所要清理,开春了,家里的小花园子要翻土,准备种些花,家里的大铁门前几天给阎斌用三蹦子撞了一下,撞了个大坑出来,阎肇要慢慢把它敲平,陈美兰则要做饭吃饭,吃完了饭,因为明天就要开学报名了,阎肇一边洗碗,还得督促俩大的整理书包,削铅笔,装笔盒,完了还要盯着圆圆练钢琴。

虽说圆圆一直在学琴,但陈美兰对钢琴一窍不通,在她听来圆圆弹的所有音几乎都一样,但就说神不神,阎肇虽说要不是在看书,就是在整理家务,叠衣服,烫衣服,可圆圆要偶尔弹错了,他总能听得出来。

小旺和小狼站在圆圆的钢琴边扎马步,看她弹琴。

手脚并用,一动不动,按理不能骚扰圆圆吧,但小旺一样可以,他眉毛一挑一挑,合着拍子给圆圆打节奏,圆圆又气又笑,就要弹错音。

“圆圆,音错了。”背着身,正在整理衣柜的阎肇立刻说。

圆圆气的直瞪眼睛,但还是好声好气的说:“爸爸,我再重弹一遍。”

小狼就像个磨盘,稳稳当当,嘴里还优哉游哉的吐着泡泡。

小旺像根麻杆东倒西歪,问他爸“爸,我听着都差不多,你是怎么听出圆圆弹错的?”

阎肇慢斯条理整理着衣服:“回头报个音乐班练一练,你就能听出来了。”

“爸爸你还懂音乐啊,你学过啥乐器吗,能跟我们说说吗?”圆圆停了钢琴回头,也好奇的问。

阎肇停了叠衣服的手:“收心,弹你的琴。”

小旺于是撇了撇嘴,回头给陈美兰挤眼:“妈妈你问吧,我们问啥我爸都不说。”

陈美兰于是笑着说:“说说呗三哥,你原来学过啥?”

阎肇蓦的耳朵就红了,深深看了陈美兰一眼才说:“口琴,手风琴,小提琴,都学过一点。”

看不出来,这还真是个音乐家。

“跟谁学的,部队上?”陈美兰再追问。

阎肇这人,别人问这些他大概不会说,但陈美兰问他就愿意说:“村里曾经来的知青们教的。”

怪不得呢,陈美兰听说顾霄是个艺术家,会不会顾霄原来也教过他很多艺术方面的东西。

人小旺可是流行音乐高手,立刻就问他爸:“那你喜欢听现在的流行音乐吗,喜欢杭天琪还是凤飞飞?还是陈百强,张国荣?”

“认真扎马步。”阎肇说:“再废话多扎二十分钟。”

“你还说要学粤语,给我唱《万里长城永不倒》,哼。”小旺整理了一下姿势,无声的跟圆圆说:爸爸是个大骗子!

圆圆给哥哥逗的噗嗤一笑,就又要弹错一个音。

陈美兰一直忍着没问苏文和顾霄的事,毕竟她也算把阎肇给吃透的。

他这人平时不好说话,不过要是在床上,事后就会好说话很多。

等他办完那种,他比生产队的驴还热衷的事儿,再问阎肇。

他必定没得招,创造答案也要招。

这不,事儿办完,陈美兰迫不及待的就问了,然后眼巴巴的,要答案。

第68章涨工资(但这回叫三哥也不灵了)

问完,看阎肇一直不吭气,房间的气压也瞬间降到了冰点,陈美兰把阎队裸露在外的胸大肌轻轻用被窝给他盖了起来,又连忙补了一句:“我见过咱娘,我也相信娘的为人,而且咱娘苦了一辈子,去的时候儿孙都不在眼前,那种事情,不管有没有,你都该在你父亲跟前为娘辩解一声吧。”

不论父母辈的感情世界到底如何,解开矛盾是阎肇该做的。

阎佩衡认为顾霄和苏文之间有什么,阎肇为什么一直一声不吭?

她一直眼巴巴的看着,阎肇抽了抽唇,突然问:“……兰,看见墙角那两口大缸了吗?”

“装的米和面啊,怎么啦?”陈美兰反问。

“我看你精力不错,要不你手支着缸沿……那还是我第一次……”阎肇话说到一半,突然撇开了眼神,身上比陈美兰还要白的皮肤,瞬间透着一股粉红色。

陈美兰刷的钻被窝里了。

狗男人,那是他第一次站着来吧,把他可给爽坏了吧,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了吧。

不想议论父母辈的八卦可以不说,怎么能用这种事威胁她,站着的那一回是陈美兰一辈子的污点,黑历史。

从那以后在阎肇眼里,她就是比老司机还老的司机。

有一回她喊疼,他居然一脸虔心的请教:“还有没有别的姿势,既能让你既不疼,还能让你舒服点的。”

陈美兰当时差点傻眼。

这个狗男人,陈美兰在性方面本来是只小白兔,可愣生生让他当成了老司机。

不过就在陈美兰捂在被窝里,快被俩人刚才弄出来的气味熏死时。

阎肇又说话了。

“顾霄和我娘一直都只是谈得来而已,村里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但他逃到南洋后,大概是听说我母亲过的很不好,曾于1976年辗转多方,寄了封信给我母亲,说他会在南洋永远等着我母亲,不管她愿不愿意出国,他一生不婚,等她一辈子,那封信被人转给我父亲了。78年他又寄了三十万回来,那么一笔巨款,辗转多方,首都方面很多人都知道。”阎肇闷了会儿,才说:“睡吧。”

陈美兰心说怪不得。

顾霄是苏文赌上命放走的,他下放的时候还是个未婚青年,大概也知道放走自己,苏文和丈夫关系要崩,在南洋索性一生未婚,一直在等苏文。

因为苏文不肯去南洋,他又寄了三十万回来,一回又一回,怪不得阎佩衡会给气成那样。

但他真真活该,要是苏文的内心爱的也是顾霄,这事儿就更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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