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们最聪明？

“我们设置了控制精神力的仪器，最高可以到6S，我不信这个小贱人会比6S还高！！”斯莫伦特咬牙切齿的怒道。

“不，你们太自以为是了。”秦霖摇摇头，“秋湎湎的问题是，他一直没把自己当做这个世界的人。”一边说一边打开自己的手写本子，“而我记得圣者…”

“等等，谁和你说他是圣者的？”斯莫伦特立刻吼道。

“他的舅舅和阿舅，艾莫斯将军都非常肯定并且习以为常。”秦霖皱眉，外面不是都这么说？“你们没相信？以为他就是预言者？”

对这荒唐的想法秦霖“哈”的声，摇摇头，“你们一直这么低看一眼自己的对手？”

斯莫伦特脸色铁青：“确定了，居然…确定了，没希望了，真的没希望了。”

那女人看看自己的儿子又看向自己的情妇，“怎么可能没希望，标记他啊！他就是omega而已，或者让他进入发情期！”

“标记，标记也要先降服他！愚蠢的女人！”斯莫伦特冲着她咆哮，“这么强大的omega如果不是自愿，谁能标记他？”

被吼了脸色苍白，又铁青，心里却越发怨恨自己的儿子。

原以为留下他是一个筹码，早知道这样，早知道这样…

尖锐猩红的指甲掐入手心，不甘又愤怒，“我，我就是问问随便说说的。”娇弱又委屈。

一如当年，可惜，过去喜欢这一口的男人早已对她不屑一顾，甚至不屑又觉得她愚蠢没有脑子！

悔恨自己当年为什么会看上这种女人，但看着这个聪明的儿子，心里愤恨不平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垂下眼帘，他在脑海中飞快的盘算着，思考着。

如果真的是圣者，已经得到帝国，得到皇子，得到君皇的支持，甚至军部的人也支持他的话。

那么他们还有多少希望？

所以，“所以他要推荐四皇子亚里沙，而不是五皇子梅尔特。”

突然，斯莫伦特想明白了，秋湎湎一直和亚里沙走的很近，可以说一直支持的人是亚里沙。

哪怕那时候真正的太子，梅尔特还活着他都没考虑过。为什么？

因为他要亚里沙做他手上的刀！对他们下手！！

斯莫伦特想明白后气的浑身发抖，又愤怒又恐惧，为什么没早点看清，为什么是圣者？为什么…

一个称呼的差别，对他们而言却是天壤之别。

预言者只是预言者，可圣者除了品德外，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就是得到了帝国的支持，得到了国家的支持！

已经取得了信任，不会再有波折，他接下去的计划会畅通无阻，一路顺行。

想清楚的斯莫伦特瘫软在椅子上，礼仪，威严荡然无存，“我要想办法，我不信家族就这么倒下，我们斯莫伦特这么大，都存在几万年了！”

“那就离开，”秦霖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条斯理的喝了口，“我不知道秋湎湎有没有发现我的身份，但他和我说过一句话：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你放弃了一部分，却能保存另一部分不是吗？”

斯莫伦特凝视着秦霖，良久垂下眼帘，过了片刻，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

那女人立刻追了上去：“亲爱的，亲爱的或许没到绝境呢？我们再想想办法啊，可能还有其他办法的。”

秦霖耸耸肩，站起来看着这个小别墅。

家里不大，但在寸土寸金的主星有一栋小别墅还是在C区的，他们家家境很不错了。

而自己的母亲是其他星球上家境一般的女孩，但漂亮学业也很不错，努力考到了主星后，便对自己学校的alpha狩猎，她看中了自己的父亲。

对，对一个偏远星球，家境普通的女孩而言，父亲这种背景算不错的，更何况父亲单纯又简单。

醉心科研，有这么漂亮又体贴的女孩照顾自己自然心动了，不顾父母的反对迎娶了她。

可惜，有些人的野心不会就这么简单的就被满足。

就秦霖知道，她的母亲在和自己父亲交往的时候就成了斯莫伦特家族当时的少爷的情人，但她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做对方的妻子？

因此嫁给他的父亲，却依旧保持着那种不正当的关系。

父亲一直常年需要搞科研，不在家里，反倒是方便了她和那男人鬼混。

秦霖不清楚，他聪明过人的父亲是否知道自己不是他亲生的，但…

“好，还是父亲对我最好了。”把一切留给自己，小时候常年不在家，但只要在家一定会认真的教导陪伴他。

后来自己稍微大点，他觉得母亲的教育不对，便把自己带在身边，他几乎在科研院长大的。

虽然没踏上父亲的道路，但他却能自由的选择另一门自己感兴趣的学科。

毕竟，人心不可测，研究这个多有意思？

秦霖轻笑声，又一次打开手上的笔记本，继续记上一笔，“或许，圣者的确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当他说到秋湎湎是圣者时，他父亲震惊和绝望的表情，再对自己后一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并不震惊，甚至习以为然。

不得不让秦霖有所怀疑，或许吧。

“这根本不是秋湎湎的病症，而是真实的。”可真有意思。

秦霖又一次回忆着品味着和秋湎湎相处的一举一动，“真有意思。”他的原生社会是什么样的？

总觉得一定是无忧无虑，天真快乐的地方。

却也不是与世隔绝，让他不懂人情世故，不他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