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克托避开机器人,凭借着直觉,找到了驾驶舱。
一路上他发现陆续有工作人员形色匆匆的撤离,看方向,似乎是准备通过逃生舱离开。
看来这艘运输船碰上了硬茬子,船上的人不得不仓皇逃命。
但赫克托可不怕,他兴奋的舔了舔唇,悄无声息的潜入驾驶室,解决了驾驶员,夺取了整艘运输船的控制权。
这艘运输船的货仓里,堆满了新式的激光槍。对一个常年奋战在前线,节衣缩食就为了多买一把槍的军人来说,没有什么比一仓库的槍械诱惑里更大。
这他妈要是扔了,多暴殄天物!
“老子跟你们拼了。”赫克托飞快敲击控制面板,发出一道道指令。运输船开始主动脱离一切影响速度的非必要部位。
脱离成功后,他陡拉操纵杆,调转船头,就准备向后方撤离。
那艘不断开炮的战舰,在经过长时间的攻击后,火力也开始减弱,赫克托从视窗内看着逐渐远离的青色战舰,啧了声:“没火了吧。”
按照对方这个火力,运输船足以撑到脱离射程范围。等离开了攻击范围,他就可以联系奥塔的下属前来接应,独吞了这一批武器。
赫克托阴郁多时的心情终于转晴,他一手控制着操纵杆,一手在侧面的储物柜中摸索了一会儿,果然找到了一包香烟。他眯起眼笑了笑,单手倒出一根,正要将烟叼进嘴里,后脑勺却抵上了一把枪。
心里骂了一声,赫克托扔掉香烟,举起了双手。
脑子则飞快转动着,估量着双方的实力。
能悄无声息的摸到他身后,对方的实力不可小觑。
容珩同时也眯眼打量着他,他没想到在所有工作人员都由逃生舱撤离的时候,驾驶舱内竟然还有人。
对方身形高大,体格健壮,隆起的肌肉将衣服撑起来,袖子挽起,露出结实的手臂。
看起来不太像是这艘运输船上的人。
容珩退后一步,却仍以槍指着他的头部,命令道:“双手抱头,转过身来。”
赫克托磨了磨牙,慢吞吞的转过身来,却在正面面向他的那一刻,陡然发动了攻击。
早有防备的容珩上半身后仰避开,又在瞬间直起身体,以槍指向他,喊出了他的名字:“赫克托。”
赫克托动作一顿,收起攻势看向他:“你是谁?”
对方身形颀长,眼神凛然,但面容却极其普通。
他眼睛微眯:“易容胶囊?既然是熟人,不如以真面目示人。”
容珩也没有绕弯子,扔掉了槍,摘下了面具。
反倒是赫克托大吃一惊:“太子殿下,你没死?”
身为前线大区的军长,每年的军部会议,两人都没少会面。偶尔为了倒逼军部增加军费,也联过手。关系称不上多熟稔,但也绝不陌生。
算算时间,两人差不多是前后脚出的事。
想当初容珩在巴格达大区遇袭身死的消息传出来后,赫克托还为他默哀了几分钟。结果没想到转眼自己就遭了暗算。
“既然是熟人就好办了,我们先回锡金。”赫克托说着又疑惑起来:“殿下既然没死,为什么没回锡金?”
——要是容珩回了锡金,就该是新任的帝国皇帝了。想也知道不可能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他忽然想起什么,同情看了容珩一眼,试探道:“该不会是回去了,却发现王位被夺,无处可去了吧?”
关于太子在延吉斯抵抗虫族,而摄政王却坐镇锡金、代理政务一事,他们心里其实都多少有些嘀咕。觉得这父子俩肯定有什么龃龉。
毕竟犹弥尔族进入生长期后,实力就已经足够强大,完全有能力继承王位了,并没有必要非得等到成年。
唯一的理由就是摄政王并不想交出手中的权利。
这时达雷斯从外面走进来,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番,道:“你挺久没看新闻了吧?”
赫克托奇怪道:“最近有什么大事发生吗?”他随意的摆摆手:“这都不是问题,等我回了锡金,自然就都知道了。”说着又看了一眼容珩:“倒是殿下您,要和我一起回去吗?”
他不怀好意的挑眉,试图以言语激走这位实力强劲的对手。
毕竟货仓里还堆着数不清的槍械,要是这两人真和他一起返航,迟早要发现里面的猫腻,他可不想把到手的肉吐出去一半。
“我们不回去。”容珩看穿了他的激将法,嗤了声,慢条斯理的坐下,才道:“我们是专程来救你的。”他加重了语气:“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
“救我?”赫克托不以为然:“我不需要任何人救。”
心里则想着,要不是你们忽然出现妨碍老子,老子早就带着槍跑了,还用在这磨磨唧唧?
一旁的达雷斯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幸灾乐祸道:“有件事赫克托准将您应该还不知道,在帝国以及帝国人民的心中,您已经是个死人了。”
说完觉得不够,又补充了一句:“追悼会都开完了的那种。”
赫克托:????
他疑惑皱眉:“你什么意思?”
容珩嗤笑:“意思就是你在法律和社会意义上都已经死亡了,连身份卡都注销了。”
赫克托:????????
“我不信。”
容珩将智脑扔给他:“你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