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鞠对于自己露腰一事毫无察觉,正努力的伸手去够那窗帘里侧的笔,撑着墙壁的手微微颤抖。
“就差一点了。”她咬着牙将手指递了过去,指尖努力拨动着地上的笔,却怎么够也够不到,始终差一点。
指尖拨过去,反而会将笔推远一些。但此刻,手鞠也不好打退堂鼓,只能集中注意力,将身子继续探下去。
脑子里已经充血了,隐隐有些缺氧,脸涨的通红,但并不算难受。
如此费力,只为了捡一支笔,就连她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看着那只笔被他不小心扔出去,就特别想捡回来。
仿佛那支笔有莫大的魔力,完全将手鞠的心给占领了。如果完全不理会也不捡回来,她感觉心始终有些痒。
刚开始只是只是一个想法,如果捡回来会不会被夸奖呢?
心里突然生出的念头,就像是被烟头点燃的汽油怎么也熄灭不了,愣了半晌之后就付诸行动了。脑子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俯身在捡了。
够了一阵,手鞠终于抓住了笔,一把握在手里,然后慢慢起身缩回了白色的薄被子里。
鸣人全程看着,手早早的缩了回来,并没有将一时的冲动放在心上。他重新审视着手鞠,不明白这女人是抽什么疯,为什么非要和一支笔过不去。
手鞠所在的病房是单人病房,并不大,属于一眼扫过去就能一览无余的那种小病房。床尾走廊的过道大约一次性只能过一个人。
木叶医院这段时间床位紧张,能够临时协调出一個小病房给手鞠已经很不容易了,勘九郎和我爱罗还挤在另一个病房里。
“看协议,有什么问题可以提出来,我找人给你解答。”鸣人重申道,巴不得她赶紧提出一个疑议,自己好摆脱这个女人。
“我把笔捡回来了。”手鞠幽幽的说道。
“嗯?”鸣人一愣,疑惑看着她。
“我捡回来的。”她紧紧地握着那支笔,太过于用力,以至于手微微颤抖。
“然后呢?”鸣人目光下移,盯着那支笔看了一会,又看了一眼手鞠,心道这女人怕不是脑子坏了吧?
难道是缺氧过度,人已经傻了?看样子刚才那句话的智商不会超过三岁,他有些疑惑,最终目光定格在手鞠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