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穿云看着大狗,“它就是大荒?”
“不是它还会有谁…这么坏?”元凌哼哼冷笑。
“它为何捉弄你?”束穿云很好奇。
“嘿,因为我把它主子赏它的小鱼干藏到了它够不到的地方,”元凌得意的说道,随后又忍不住埋怨,“穿穿,你说说,它就是一条狗,又不是猫儿,为何爱吃小鱼干呢?”
“难怪了…谁让你藏人家的鱼干?”束穿云轻笑,暗暗对河里向岸边游来的大狗竖起了个大拇指。
“我就是想带它出来,让你见见嘛,”元凌有些委屈,“穿穿,你也看见了,让我说,它就是妖精投胎的,可爱记仇了。”
元凌话音刚落,大荒上了岸,对着元凌龇牙咧嘴的叫唤了一声,元凌叉腰,“还凶,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束穿云翻了个白眼,再让元凌和大荒闹下去,恐怕太阳下山她们都不能做正事了。
“你叫大荒是吗?”束穿云蹲下身子,和大荒面对面。
大荒歪了歪脑袋,两只明亮的大眼睛紧紧盯着束穿云,仿佛在疑惑眼前这人是谁,随后在束穿云毫不设防的瞬间,一阵阵水滴向束穿云劈头盖脸的砸来。
“啊,”束穿云被吓了一跳,赶忙跳了开来。
“哈哈,哈哈,”元凌在一旁抚掌大笑,“大荒,你可真是太坏了,呃…”
元凌突然又止了笑,瞪大了眼睛,小嘴溜圆,“穿穿,它喜欢你。”
束穿云也很意外,但她不敢确定大荒到底是喜欢还是讨厌她,因为此刻正有一只金黄色的大狗在她的腿边蹭啊蹭的,把她的裙角蹭的都湿透了。
“就当你喜欢我,”束穿云拍了拍它的脑袋,状似欣慰。
“对了,穿穿,你找我何事?”元凌终于想起来束穿云找她是因为有事相商。
束穿云四下看了看,除了河面上来回的小船,河边并没有其它人。
“我想见一下杨守业,还需要你帮忙。”
“嘿嘿,”元凌忽然捂住嘴凑近束穿云偷笑,“穿穿,你来的正巧,带着它就对了。”
束穿云有些疑惑,“大荒?”
“正是,有李捕头在,我们谁都进不去,不过,”元凌狡黠一笑,“大荒有办法,你待会就知道了。”
束穿云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低头看去,大荒也正睁着大眼看她。
“它和它主子一个德性,”元凌撇了撇嘴,“都喜欢美人,”这话里的酸意遮也遮不住。
“穿穿,我打听过了,”元凌突然话锋一转,“杨守业在船上是被李捕头用水泼醒的,他恐怕什么也不知道。”
束穿云想了想,还是对元凌说道:“今早我去了杨府,在那第一具尸首的房里发现了一样东西,所以想询问杨守业是否知道这人的一些事情。”
“什么东西?”
束穿云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元凌,“就是这个。”
元凌刚想伸手去接,却不料大荒一个跳跃,荷包突然就从束穿云手中消失了,随后元凌飞一般冲了出去,只剩下束穿云还举着手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大荒,你给我回来…”远处传来了元凌气急败坏的怒吼声。
待束穿云一路打听过去,已是半个时辰后。
束穿云站在一座二层小楼前,望着“海云院”几个大字,头隐隐痛了起来。
青楼不都是晚上开张的吗?为何太阳还高悬,这“海云院”就人来人往了?
还有大荒和元凌为何来了这里?
束穿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着打扮,进还是不进?
束穿云有些犹豫,毕竟如今她的身份是镇北大将军的女儿,就算大将军已身亡,她的一言一行依旧代表着大将军,她不想堕了大将军的威名。
不管在哪个朝代,她最佩服的,都是那些戎马一生的军人,他们为国为民,耗尽了毕生的精力。
束穿云转身,准备在对面找个地方等着元凌出来,却不料斜刺里窜出一人,随后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她,“这位小姐,快进来,快进来。”
束穿云回头,“我?”
“就是您,快进来,”一名中年妇人,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笑的花枝乱颤。
“我是女子,”束穿云拍掉了妇人抓着她胳膊的手。
“呀,就是您,没错没错,元小姐让老奴在此等候您的。”
妇人看着束穿云,眼睛闪着亮光,带着一股垂涎欲滴的味道,这样的美人,如果是海云院的就好了…
束穿云感觉到妇人的眼光很是不善,不由皱起了眉头。
“穿穿,”楼里突然窜出一个身影,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冲进了楼里。
“阿凌…”
直到上了二楼,元凌才松开了束穿云的手,神秘兮兮的在束穿云耳边说道:“我觉得大荒带我们来这儿,肯定别有用意。”
“元凌?”一道有些惊喜的声音突然在她们身后响起,两人回身,面前站着一位白衣公子,眉眼俊秀,眸中含笑,那人合上手中折扇,三两步走到她们面前,“真的是你,我还以为看花眼了。”
“是我,”元凌却退了一步,冷淡的扫了他一眼,“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罢拉着束穿云转身去往走廊尽头,一刹那间,束穿云看到了白衣公子突然冷下来的面庞和眼睛里的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