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长老摆出来的摊子价格只有对面写信人的一半。
写信人看了看宗长老的扮相与寒酸的工具,他不信人们会相信这样人。
但他却是误判了。
宗长老不仅价格低,还嘴甜,有人过来写书信,他便阿伯阿爷阿婶之类的乱叫一通,还摆出了自己的资历——海州州学的贫穷士子挣点生活费。
还真是拉了一些客户过去。
这下子这个写信人急了:“你这小子,怎么跑我这抢生意来了,你信不信我打你啊!”
宗长老闻言腾地站了起来,反而将写信人吓了一跳:“你……你要干什么!”
宗长老气愤道:“天下官员乌鸦一般黑也就罢了,你一个穷酸书生也敢欺辱我,你要打我,我不怕!”
写信人:“……”
“要不,我给你写状纸,你告状去,告完状后,你也别在这里杵着了,行不行?”
写信人小心翼翼道。
宗长老道:“我没钱!”
写信人看了一下宗长老的破盆里的上百文钱,宗长老一下子倒进自己的口袋里,振振有词道:“我没钱!”
写信人尴尬一笑:“不收你钱。”
宗长老有些可惜的看了看自己的摊位,不过随即回过头来点头道:“好,你给我写状纸,我告状去,无论如何,以后都不来与你抢生意了。”
他心里道:‘反正哪里都能摆。’
写信人大喜:“甚好甚好。”
宗长老拿了状纸,便直闯海州州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