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的枪伤基本恢复了,但她的情绪不是很好,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陈鹏飞怎么哄她她都高兴不起来,他想,青梅一定是感到了父亲对她的不满。这是明摆着的事,青梅已经把话都撂出来了。其实,岂止是不满,父亲是要拆散他们呀!如果青梅知道了这一环,那她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呢?绝不能让她知道。
鹏飞问:“老婆,我要怎样做你才高兴一点呢?你一直是个阳光开朗的女孩呀!”
青梅答非所问:“我想出院。”
鹏飞说:“可别,你还没彻底恢复呢,将来枪伤复发了怎么办?”
青梅自信地说:“我死不了,吉人自有天相!”
这时,鹏飞的母亲郝凤琴进来了,她只听到了个半截话,就说:“青梅呀,你这不是好好的吗,什么死不死的,听起来好不吉利!”
自青梅住院以后,鹏飞的母亲几乎每天都来看她。
青梅见了郝凤琴就亲昵地叫了一声妈。她说:“妈,你自己的身子骨都不硬朗,还天天来看我?现在我好了,我要出院了,你以后就别来了。”
郝凤琴说:“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儿媳,我不操心你操心谁呀?我这把老骨头都风烛残年没几天活头了,而你和我们鹏飞,还有一辈子呢!”
青梅笑了!她说:“妈,你真是比我亲妈还亲!”
陈鹏飞忙说:“妈,你来得真是时候,青梅一直闷闷不乐不给我个好脸色,你一来她就笑了。”
郝凤琴敏感地问:“青梅闷闷不乐,为什么呀?”
青梅不答话。
陈鹏飞就说:“我父亲走的时候,跟青梅招呼都没打一个,直接就离开了,从那时起,青梅就不高兴了。我估计青梅心里特别不舒服,也很委屈,她恐怕觉得父亲没把她当儿媳。”
青梅不置可否,没做声。
郝凤琴说:“青梅啊,你公公在国外,十年八年不回来一次,天高皇帝远,又管不着你,你跟他置什么气呀?他就是个喜新厌旧的糟老头子,艺术的宠儿,品德的矮子,你不值得跟他计较。”
青梅说:“我没跟他计较,老人跟我们有代沟。”
陈鹏飞赶紧说:“这就对了,知道有代沟你还跟他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