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昆经常与范七、谢八喝酒,这两个最是对他脾性。偶尔刘敢、祁六子也加进来,但不及这两位与常昆亲近。
喝酒的地方,多数在常昆搬到李宅之前的老屋。那地方安静。
这天三个人又在喝酒。
大桑树下,三个人围着石桌,桌上一钵子油炸花生米、一钵子猪耳朵。三只大碗各满上,桌子底下几坛子老酒。
老虎趴在一边,树上则两个丫头正摘桑葚——算算上回,正好是去年的这个时候。
“咱们手底下弟兄,个个龙精虎猛。”范七哥干掉一碗酒,抹了把嘴角的酒渍,大声道:“山贼匪类皆如割草,护卫桑梓不在话下。”
常昆道:“那是七哥八哥厉害。”
谢必安笑道:“我与七哥本来不差,何况又得了常兄弟的锻体功。一双膀子千钧神力,到了战场上,披甲顶盔,怕谁来哉?来来来,干一碗。”
喝。
一碗下去,范无救笑道:“要说勇猛,谁人及得上我常兄弟?若什么时候打起仗来,我两个怕是显不出身手,得教常兄弟抢了风头去。”
常昆大笑:“若打仗,定让七哥八哥多杀几个,我再出手。”
这里正聊的天马行空,屋外忽然有人说话:“老远闻到酒香味,把贫道酒虫馋出来了。不知可否赏我一碗酒水,解解渴?”
常昆一听,起身去开门,一边笑道:“既是酒友,只管进来痛饮。”
开门看,是个身材高大的年轻道士。
道士拱拱手:“在下张颐,有礼,有礼。”
常昆还抱一拳:“我是常昆。张道长快快请进。”
是个有法力的!
常昆一眼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