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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娱第一花瓶 三三娘 1978 字 2023-08-20

麦安言松一口气顺便翻一白眼:“你不喜欢应酬这我知道,你看我这不是最近都没有安排你吗?哥,我对你的好你可得千万惦记着点。”

柯屿闻言笑了一声,低头钉上袖扣:“记着,记得比我女朋友的生日还清楚。”

麦安言要哭了:“你都没有女朋友。”

柯屿的生活助理盛果儿正开着车,忍不住爆笑了一声,被麦安言敲了个脑壳。

“没大没小,还好意思笑我?你看你哥穿的是什么?啊?吃的是什么?有没有进行碳水管理?一天抽几根烟?你知道吗你?回去就扣工资!”

盛果儿有苦说不出,委屈巴巴地喊冤:“那柯老师也不让我料理这些啊。”

柯屿对着后视镜系领带,他的手指白皙纤长,墨绿色的领带翻飞,盛果儿瞄一眼,再瞄一眼,又被麦安言敲打,“好好看路!”

“栗老师怎么突然想起我?”柯屿接过麦安言递过来的香水,在腕间轻点两下。

“他在谈项目,资方都在,想推你一把。”麦安言语气兴奋起来。

柯屿这大导缘啊……够他妈邪门。

栗山是国内名望最高、艺术和商业并行、票房奖项都硬的老导演,这一代导演的执牛耳者。他钟爱柯屿,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秘密。无论柯屿戏多烂、台词多差,他的片子永远都为他保留角色。扛不起主演,他就年复一年地让柯屿在里面镶边——

镶的不是花边,是金边。

他给柯屿的这些角色虽然戏份不重,但出彩、有记忆点,人物本身的层次不需要演员的雕琢,仅靠人设、情节、台词就可以立起来,所以柯屿现如今的所有成绩,都是靠“吃角色”而立起来的。

而他那段有关柯屿的著名评价,“他的那种氛围感,透过取景框捕捉、浓缩又放大,既难以去追溯解读,当然也让人难以拒绝”更成为了名言。

氛围感……柯屿笑了笑,只是点点头,说了一句“知道了”。

相比于麦安言,他的反应可以说是冷淡。

作者有话要说:

士多店,就是杂货铺小卖店,南边沿海多半这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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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言:“他的那种氛围感,透过取景框捕捉、浓缩又放大,既难以去追溯解读,当然也让人难以拒绝…”

第4章

正是下午三点多的光景,席面早就撤下,一行大佬移步花厅喝茶。柯屿到时候茶已到第二泡,开阔的中式庭院里茶香四溢,院外鸟鸣声脆,一道江南小桥从溪上轻巧横过,两边红枫竹叶掩映。

服务生领着分花拂叶,一路穿过连廊绕过屏风,麦安言跟在柯屿身后。脱了鞋的脚步落在地板寂静无声,一时之间只听到众人喝茶闲谈的声音越来越近。

“老师。”柯屿先弓腰跟栗山打了招呼。

栗山年过六十,头上却一根白发都没有,相貌周正而眼神锐利如鹰,威严也带着笑,笑也带着威严。他保持着一天喝八杯咖啡的记录已经二十年,每天凌晨4点起床开始工作,因为这是他灵感最充沛的时候。不过纵然如此挥霍身体,他也依然精神矍铄,看着不过五十左右而已。

“小岛来了。”栗山示意,“坐。”

柯屿在他旁边的蒲团上盘腿坐下,茶艺师对他微微鞠躬颔首,用竹木镊子为他夹了一支濯洗过的瓷盏。

茶台旁一共团坐了七八个人,除了栗山和他的御用编剧沈聆,资方的面孔柯屿并不熟悉,栗山为他一一介绍。

几个出品人的名字真是如雷贯耳。

他知道为什么麦安言电话里要用那种语气恳请他一定要来了——现场只有他一个演员。

“听安言说,你下去采风去了?”

“提前熟悉一下环境。”柯屿谦逊地回答。

栗山对众人笑道:“我说小岛对表演认真讲究,肯下功夫,你们不信。这在他这个年纪的演员里很少见。”

麦安言马上捧上:“哎哟栗老师您真是说到我心坎儿里了!采风一月进组仨月,到年底的通告可全推了,您说我心不心疼?”

他一卖惨,大家都笑。

茶艺师掂起茶海,再度为众人一一添满茶水。沈聆握盏浅饮一口,安慰道:“唐琢的本子我看过,是可以期待的。”

麦安言仿佛刚想起似的轻轻一拍大腿,“对呀!唐导是您的门生——沈老师您说,我们家小岛能拿下这角色,是不是您给说好话了?”

有麦安言在,柯屿仿佛可以不用开口。

“这么说,老师的下个项目你是没有空了?”栗山拍了拍柯屿搭在腿上的手,顺势握了握。

茶艺师目不斜视,沈聆偏头望着廊下停留的云雀,剩余的人,目光都有点心照不宣的暧昧。

麦安言咳嗽一声:“栗导您说哪儿的话!”还想调侃两句,柯屿清冷的声音响起:“老师说笑了。”

他的声音有一种仿佛经过失真处理过的感觉,很特殊,即使快三十了也还是带着少年感,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并不会让人觉得冒犯。

栗山收回了手,目光柔和下去:“这是部群像武侠,在新疆和大西北、西藏拍,我想让你演男二号,你吃不吃得了苦?”

这话一说,麦安言倏然坐直了,连柯屿都意外地抬眸。

“有很多动作戏,要吊威亚,我不用绿幕,所有戏份全部实景实拍,除非是专业动作,我不允许用替身。”说完这句话,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道:“不是你这样肯下苦工的演员,我是不敢带进组的。”

他这话一方面是跟柯屿说的,一方面也是跟资方说。话说完,室内果然安静了下来,沈聆笑而不语,目光从几个老板脸上很快扫过,对柯屿说:“小岛,这个角色我们为你量身定做,这一回你是要做个不世出的武学天才了。”

栗山接过话,两手半举做了个运镜的手势:“你的出场是最早定下的,我已经想好了,要在最漂亮的雪山脚下,万马嘶鸣,天才少年从天而降,只见他足尖在马背轻点数下,整个人像一片叶子一样飘然而落又倏然而起——”

沈聆笑着按住他:“打住,打住。”

项目还在起草阶段,剧本还没有最终打磨好,但因为栗山从不失手,所以才会风声一出投资方已经排队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