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兄长!”段翎钰和谢行疆齐声喊道。
谢煦面带微笑,目光落在坐在轮椅上的谢行疆身上。只见他面色红润,神采奕奕,已与寻常之人毫无差别。看到儿子如此康健,谢煦心中宽慰无比,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尊翁,谢世子!”段翎昔和段时晏也齐声开口问候。
谢煦微微颔首。谢慕非则面对着段翎昔和段时晏的行礼,逐一还礼,态度谦逊有礼:“校尉,段世子!”
段翎昔向前迈了一小步,再次向着谢煦行礼,恭敬地说道:“尊翁,家父突然有些事务需要处理,故而派遣我等几人先行前来迎接您。他随后便来。还望尊翁海涵,多多见谅!”
谢煦摆了摆手,温和地说道:“无妨无妨,咱们本就是一家人,何必拘泥于这些繁文缛节。你我两家皆为武将,行事作风便更无需拘于小节。”
段翎昔听闻此言,笑着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不如我们先移步至正堂稍作歇息等候。”说罢,他眼神轻轻一扫身旁的段时晏。
段时晏心领神会,连忙附和道:“正是,尊翁,世子。咱们还是先前往正堂吧!”
谢煦微笑着应道:“嗯,请!”
于是,众人纷纷动身,沿着青石铺就的小径,缓缓朝着正堂走去。谢慕非特意走在靠后,他压低声音冲着谢行疆说道:“刚刚的事,父亲已知晓!”
谢行疆和段翎钰对视一眼,并未言语。
秋日正午时分,阳光虽然强烈,但并不灼热,而是如同一层温暖的薄纱轻轻覆盖着宁兴侯府庭院的每一个角落。此时的正堂内,一张大大的圆桌周围坐满了人,欢声笑语充斥其间,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愉悦的笑容,彼此敬酒碰杯,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仿佛几个时辰前发生在这里的事情,宛如一场虚幻的梦境。
“谢兄,小弟在此真心实意地感谢您呐!若不是您和阿疆,我们家岁岁……这份恩情,我没齿难忘!”段霖激动地站起身来,双手高举酒杯,向着身旁的谢煦说道。
谢煦见状,赶忙也跟着站起身子,谦逊地回应道:“段兄言重了,咱们本就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气呢?这一切皆是疆儿他自己的决定,我们为人父母者,能做的就是相信。再说,若不是岁岁当年在那虞山之中对疆儿相助,恐怕疆儿今日也难以有此机遇。想来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无需多谢于我。”说话间,谢煦微笑着扫视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谢行疆和段翎钰,眼神中流露出满满的欣慰与慈爱:“疆儿这孩子呀,自小性格就跳脱,不拘于小节,我和他母亲时常为此感到头疼。如今有岁岁帮我们管教,倒也让我们省心不少呢。我和他母亲还有祖父母也能安心了。说到这里,应该是我要感谢段兄啊,我这辈子没有福气,只得了两个臭小子,不像段兄有两个这么好的女儿,如今这么好的女儿,我也有一个了!哈哈哈”
谢煦高举酒杯:“段兄,请!”
两人碰杯,随即一饮而尽。
秋日的阳光渐渐越过树梢,洒下一片金黄。此刻,酒宴已过大半,众人皆有几分醉意。段霖带着家人,亲自送谢煦一行人和段翎钰来到侯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