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阳光炙烤着大地,谢行疆独自坐在樊楼顶层,目光凝视远方,陷入深思之中。他一边品着茶,一边回忆起过去两个月来,他深入调查宁兴侯府段家和段二小姐段翎钰的每一个细节。
根据收集到的情报显示,段家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异常之处。段翎钰年仅十四岁,她的母亲在她三岁时因病离世,此后她与姐姐段翎昔、哥哥段时晏一同生活在京城。而宁兴侯段霖则常年驻守在边城军营,每年只有少部分时间回到京城。
大约在前几年,段翎昔和段时晏跟随父亲段霖进入军营,参与战争。段翎钰则独自一人留守在京城的宁兴侯府,很少外出。除非是无法推辞的重要宴会,否则她几乎不会踏出府邸一步。此外,没有发现她与康王之间有过任何直接联系。
这些信息似乎都表明,段翎钰和段家并没有问题,但为何她会突然与康王作对呢?还作的那样绝,几乎把柳澄彦在京中十几年维持的形象破坏殆尽,连原本支持他的那些他外祖父的门生都丧失大半。连着陛下都对他不喜起来。为何她说自己与他与谢家有着相同的目标?又为何她知晓金玉堂是他的暗桩,以及当今圣上对谢家心存忌惮呢?。”
就在谢行疆怎么都想不通的时候,青峰进来禀告。
“主子,祁安来报说秋娘已经将东西送进了宁兴侯府段二小姐手上,段二小姐已经派人去库房说要给秋娘选个回礼。”青峰看着主子一如既往地专注于手中的情报,轻声禀报。他已经习惯了主子对宁兴侯府,特别是对段二小姐的关注。虽然从各路情报来看,宁兴侯府似乎并无异常,但主子始终持怀疑态度。青峰不禁好奇,当日在金玉堂,段二小姐究竟与主子说了什么,竟让一向沉稳的主子如此束手无策。
“嗯,知道了。”谢行疆的声音平淡而冷静,继续翻阅着手中的情报,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青峰迟疑片刻后,又开口道:“还有一件事,需要主子您亲自处理。”
“哦?何事?”主子微微抬头,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青峰。
“姜公子来报。康王和三皇子在他那里已经泡了三天,前两天还是很正常歌舞酒色,昨天有近四个时辰没有让人伺候。侍卫全部守在门外。不知两人在里面谈些什么。姜公子派贺大哥去探听,可是屋内两人很谨慎,并没有听清。为防打草惊蛇贺大哥就撤了回来。昨夜康王和三皇子跟往常一样点了六个姑娘声色了一夜,今日辰时才从后门离开。”青峰语气严肃,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柳澄彦和柳澄皓?柳澄彦又出来了?他不是自从被圣上禁足,解足后一直安分的待在府中,去重新笼络那些他外祖父的门生大臣吗?”
“据探子来报,康王解足后想重新得到那些大臣门生的支持似乎不太顺利。康王经常在王府里面发脾气,听说已经打死了三个婢女了。现在康王府人人自危。连后院那两个整日吵闹的主,也安静了不少。”
谢行疆的眉头微微皱起,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陷入沉思。良久,他才缓缓开口道:“让姜榆密切监视他们的动向,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向我禀报。”
“是!”青峰应声道,转身离去。
屋内再度恢复宁静,只有轻微的纸张翻动声。谢行疆的眼神越发深沉,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二刻钟后,青峰又进来了。谢行疆正好将手上的情报都看完并整理好。准备休息会。他看着青峰,眼神如同深邃的湖水,平静而又神秘。
“主子,楼下的孙掌柜来报。说是宁兴侯府那边来人了。”
谢行疆的目光犹如犀利的箭矢,射向青峰,让他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