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江天漠在这个破房子里已经躲了整整一周的时间。
再往前走几公里就到了高速路口,可这里早已严防死守,他尝试了几次都没能离开。
白天他躲在破旧的房屋里休息。到了傍晚,才敢溜出来去附近的村镇里买些食物。
甚至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他都不敢睡得太沉,生怕林晨带着江家的暗卫找到他,要为江景元报仇。
这一晚,江天漠又是通宵未眠,每次闭上眼睛都能看到江景元和江友曲满身是血站在他面前,一言不发。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江天漠刚迷迷糊糊进入梦乡,江景元的身影却再一次出现!
“爷爷,我真没有想过要害死你们。”
“我只是想活命,难道有什么错吗?你千万别怪我狠心。”
“如果你早点让大家都进入密道,所有人都已经逃出江家了,谁都不会死啊!要怪只能怪你太迂腐了!”
江天漠胡言乱语说着梦话,突然惨叫一声惊醒过来。
看了眼荒凉破败的房屋,又看了看周围的残羹冷炙,江天漠忍不住捂着头痛哭起来。
半个月前他还是江家的大少爷,至少温饱都不成问题。
可现在他却只能落得这般下场,甚至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根本不敢露面。
江天漠不止一次后悔过。如果当时他能够顺从一些,或许江景元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送死。
不过世上没有后悔药,就算他捶胸顿足,也改变不了现在的困境。
而且江天漠要考虑的不只是如何离开灵州,还有如何在外地生存下去。
他在江家好吃懒做二十多年,除了吃喝之外再也没有任何长处。就算是上街要饭,都是个不称职的乞丐。
要不是懦弱到连死都不敢,恐怕他早就找条河自己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