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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注视着面前的时岁。

很淡很淡的血液气味引诱着他,在说出想要的奖励的那一刻,他已经迫不及待地等待兑现。

他要咬在西奥多咬过的位置,完全覆盖掉另一个血族留下的痕迹。

而时岁始终信奉一个道理,那就是不要那么轻易地相信男人。

倒不是说安德之前对她做了什么,只是他的亲近对于时岁来说并不是循序渐进的。

他有点像是那种……完全依靠直觉和本能行动的生物,时岁没办法完全对上安德的脑电波。

对于血族来说,人类的定位是食物,时岁认为这也有可能是狩猎的一环。

像是蜘蛛编织了网,等待猎物完全沉入进去,在她放松的时刻将她捕获。

时岁决心要保持本心不动摇。

……难道就没有什么能确保忠诚的办法吗?

她抬手抵在安德的肩上,将他往远一些的方向推了推。

时岁:“你别把打打杀杀的话一直挂在嘴边,别人听到会以为你是什么社会危险分子。”

安德困惑:“我可以帮你清除掉危险人员,为什么不行?”

时岁嘴很快:“那你去把野蔷薇家系的血族都干掉。”

这样就没人管谁死了。

安德轻轻“嗯”了一声,抬步就向外走,时岁反应过来他是真的要去,死死拽住了他的衣摆。

时岁:“……算了,你听我指挥。”

纪宁被抓了起来,时岁不确定她能不能抵抗得住严刑拷打不说出自己,毕竟她们之间的关系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