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

夜间的山路更加难行，路径上的细小痕迹也更加难以发现。

曲归他们行进的速度更加慢了。

月上中天，子时已过，已是八月十五。

曲归他们还没有走到路的尽头。

“郭兄。”曲归忽然道，“你还有一场决斗要打，必须要休息了。”

李寻欢也道：“我们继续找，你要想办法睡一觉。”

郭嵩阳没有说话。

曲归道：“我们就算找到吕凤先，只怕也不能劝他决斗时有所留手，最多只是告诉他魔教的奸计，让他有所防备。无论如何，他动手的时候都一定会毫不留情，杀招尽出，你既要应对他，又要提防魔教，必须养足精神。”

郭嵩阳被说服了。

他留下，曲归、李寻欢、灵灵三个人继续走下去。

从白天到现在，他们几乎一刻没有停过，曲归、李寻欢还罢，灵灵居然也一直在坚持着，没有叫过一次累，说过一次苦。

这个女孩显然有着非凡的韧性。

这股韧性是怎么来的？

是生来就有，还是“光”的力量？

没有人知道。

也没有人看到，灵灵被曲归牵着手，走在后面，看向曲归的眼神中，闪动着什么样的光彩。

漆黑的夜，漆黑的路，望不见尽头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