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淮身上到处是血迹,因为屈辱而捏紧的拳头导致好不容易凝固的掌心又渗出鲜血。
衣袍泥泞脏乱到不忍直视。
“拿回来了。”江无淮将手中捏紧的药罐递给沈卿晚。
沈卿晚接过药罐,颜色和气味都对的上,是蚀骨草。
“你没碰到吧?没中蚀骨草吧?”
“没有。”
“那你起来吧,你快把他给压死了。”沈卿晚不忍心的看了一眼被江无淮压昏的谢知一。
“?”
江无淮下意识顺着沈卿晚眸光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脚下晕了一个男人,背对着他,看不见长什么模样。
“这人是谁?”江无淮问道。
他来到醉欢楼这几天,根本没有见过除了他之外的男人出现在后院。
按照沈卿晚的说法, 那日他引来的杀手杀光了她在内院安排的护卫,已经没有人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江无淮觉得地上趴着的男人身形有些眼熟。
“从天坑上掉下来,”沈卿晚扶起江无淮,指了指地上的人,“我打算让他做你的伙伴,一同守护醉欢楼。”
“随便什么男人你都能捡回来当护卫?”江无淮脱口而出。
沈卿晚偏头不解,“?”
“我的意思是你们醉欢楼不是和城主府有勾结吗?外人知道万一透露出去,你们姜国的王都那边知道了,不怕被查吗?”
江无淮也不知道心中为何莫名出现一丝不爽,但很快压下去,说出自己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