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烛散发出的青烟袅袅升起，最后渐渐弥漫于附近的白色大雾里，阳光透过树枝洒下不多的光精灵，它们极力捕捉着半空中未曾燃尽的颗粒，努力在暗中为三人留下一束束光明的通路。

“什么，你要去当仙人？”王书生的话语似乎就在耳边，那么清晰。

“嗯，他们说当仙人能飞。”

“还能吃饱饭！”

“到时候我当了仙人，我也要让你，让李爷、大柱、二婶，让李家村的人都吃饱饭，噢，对，还有大傻。”

“那大可不必，等你当了仙人，书生我说不定早已经高中了……”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到时候安排你们都去做官。”

“罢了，还是先吃饱饭。”

“饭咧，你是多么的香！”

“饭咧，你是……”

“什么……什么饭？”北十三突然感觉书生的声音倏地一下子就小了起来，最后彻底消失不见，周围白茫茫一片，安静得可怕，眼前的大树也开始模糊。

“书生？”

“书生……”

“你还在吗？”

白雾越发浓重。

北十三想叫他，喉咙却如同嘶哑住了，这个时候怎么也说不出声音，他伸出双手，可发现什么也看不清。

他努力呜鸣。

四周依旧无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