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和北殷分开后,一路向南离开了那片竹林。
黄昏时到了最近的于家镇,镇子不大,但足够她修整一下,再买马匹行囊。
她先去订了客栈,又去买了一匹看起来还算温顺的枣红色马。
温柔和店家说好明天一早,她这里来取马。
该叫将军府的人回去了。接下来,该是她一个人的路。
她将这件事说给那个忠诚尽职的车夫。
车夫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长了一副再普通不过的老实样。
“晚上赶车寒露重,你可以先在这里休息一天,明天再回去。我订了两间房。”
温柔摸着她选好的马匹,看向那个车夫。
一路上这个人尽职尽责的听从她的安排,老老实实跟在她身后,虽不言语但是在住客栈和买马时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
人家总不好见她是个女子而轻视她,省了很多麻烦。
那车夫却低着头,一声不吭。他个子不算高,生的却很结实,站在马窖的阴影里,看不清神色。
温柔看着夕阳即将落下,眯了眯眼,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
“你不必担心霍振安责怪你,我与他说好了,最近他身边不安全,我出去他是知道的。”
温柔拉紧马缰绳。
“你只管回去复命就是。”
那车夫僵直地抬起头来,嘴呈一个非人的状态咧到耳边,撕裂的嘴流出鲜血来。
“小姐,我现在还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