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林夜白才答应没多久，面前的空间就被划出一条缝，龙王褚行云从空间之中穿出，单手抱着岁岁。

“爹爹——”

岁岁已经有段时间没看到林夜白，立刻伸出双臂，要抱抱。龙王却没松手的意思，任由岁岁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小乖带着小木偶，躲在林夜白身后，伸出脑袋，小心翼翼观察岁岁。

岁岁看起来要小一点，两三岁大，比小乖矮不少。她一向很少看到同龄小朋友，看到小乖后扭得更欢实了，想从褚行云臂弯里下来。

“玩、一起玩……”

褚行云只好放下岁岁。

她一着地，就快步跑到林夜白身后找小乖玩。

小乖很紧张，瞬息之间躲到乌鸦后面。乌鸦这时也没变大，根本挡不住小乖。

岁岁又去乌鸦那里，这次可能怕吓跑小伙伴，先从背带裤前的口袋里往外掏东西。

“这是旺仔牛奶！”

“这是大白兔奶糖……”

“还有，辣条、咪咪、猫耳朵……”

“泡面、螺狮粉！”

“还有碎冰冰，你一半，我一半……”

岁岁穿着猫咪背带裤，胸前那个口袋堪比哆啦A梦的四次元空间袋，什么东西都有。

大橘猫和她说过，可以和好朋友分享好吃的，岁岁以前也经常分享，二狗叔叔实在吃得太多了，不管掏出多少，总是一口没。

岁岁不知道这个小伙伴能吃多少，也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决定把零食都掏出来。

小乖没有从岁岁那里感应到恶意，从来没和同龄小朋友一起玩过，很好奇，小心翼翼凑近，直接被岁岁拉住，喂了一颗大白兔奶糖。

木偶版的超小版小乖还没吃到，仰头看着岁岁。

“还有一个！”

岁岁蹲下，伸出手指小心翼翼摸了摸小木偶，然后剥了一颗糖，递给小木偶。

小木偶抱着那颗奶糖，每次只能咬小小一口。奶糖又香又甜又软，小木偶相对于小乖的本体来说，情绪更加外露，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状。

两个小朋友玩在一起，大家都乐见其成。

褚行云开始和林夜白说正事，气势如渊，比之前深沉许多。就算对上惊惧先生，也不一定会输。

“谢道友，我有意去深渊一趟，寻找岁岁的生母，担心遇到敌人，无法护岁岁周全，希望能与你同行。”

“好。”

林夜白已经去过了几次深渊，虽然没去深层，大致对那里还是了解的。

至于称呼问题，褚行云因为修炼出了岔子一直记不住长相和姓名，林夜白对此已经习惯。

“恶魔一族位于七十五层至九十层之间，部分高等恶魔达到了神阶，只要不超过五个，我都能解决。”“从过往记录中，可以判断出恶魔族中神灵的数目不超过三个，半神不超过十个，我们同行，应该能成功脱身……”

褚行云分析了一下深渊之中恶魔族的大致情况，林夜白觉得问题不大，可以一试。他也很好奇岁岁的生母是谁。

“你还记得她的长相和名字吗？”林夜白问。

褚行云陷入沉思，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

“她是女性恶魔，头上有两只角。”

“然后呢？”林夜白问。

“……”褚行云继续沉默。他一直记不住人名，也记不住人脸，就算现在几乎已经成神，这种缺陷仍然存在。

“她身后有尾巴。”褚行云语气很肯定。

“……”林夜白也陷入了沉默，忽然明白了褚行云为什么叫上他同行。万一褚行云引起众怒，至少林夜白可以带着岁岁及时脱身。

“再想想，比如名字。”林夜白建议。

“她……”褚行云想了又想，最终不确定道：“也许叫玛丽。”

“……”即使林夜白不清楚恶魔们的命名习惯，也知道玛丽是何等烂大街的名字。在西方人比较多的街上喊一声玛丽，可能有十几位女性同时回头。

“当时她抱着一个孩子，看见我醒来，就把岁岁放在我这里，说这是我的孩子。”

“我想追上去，她说恶魔族不欢迎外来者，除非是神灵。”

“我已经有了可以与神匹敌的实力，想知道一些关于岁岁的事。”

“原来是这样。”林夜白不太明白，但大受震撼。总感觉龙王很好骗，很适合卖掉。

“遇到她之前的事，还记得吗？”林夜白问。

褚行云摇头，微微蹙眉：“我魂魄不全，忘记了许多事情，如今记性也不好，实在想不起来。”

“以后总能想起来。”林夜白随口安慰。

褚行云微微沉默，却没说话。他魂魄损失得太多了，还是永久性的，如今这样已经难得，未来就算补全了魂魄，以前损失的记忆也永远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