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林夜白翻了个身，背对着门口，继续睡觉。

无皮人继续拍门、惨叫。

【文学带师】：该配合你演出的我视而不见

【大白兔奶糖】：这个无皮人真是个老阴哔

【柠檬批发市场】：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真理至上】：他好努力啊，但一事无成

无皮人累了，真的累了。

他很确定这个住客是个活的，没死，就是骗不出来。如果违反旅馆的规则，落在洛恩手里，会很惨。

“妈的，你是猪吗？这么能睡。”

无皮人啐了一口，原本饥饿的肚子因为一晚上的喊叫雪上加霜。它眼巴巴看着床上那一小团，只恨自己不是纸片，不能从门缝里钻出去。

“你是猪吗？”

“你是猪吗？”

“你是猪吗？”

那只夜莺重复了三遍，超怂，但是超认真。

林夜白记得这种鸟好像不会说话，这只夜莺看起来长得不太标准，或许是森林里的其他新奇鸟类品种。

莉莉娅管所有夜里唱歌的鸟都叫夜莺。所以，这是一只鹦鹉？

“……”无皮人愤然拍门，好气！

“你是猪吗？”灰色小鸟又问。它太慌张了，只学会了这一句。为了缓解心中的紧张，重复一遍又一遍。

无皮人差点把门锁拍坏，最后强行忍住。好气！

它顺着旅馆外的墙壁往上爬，想爬到窗户外，顺着推开的窗户缝，爬进房间。该死！那个人类幼崽，还有那只鸟，都别想逃！

但今天的墙壁分外的难爬，它已经不小心摔下来十几次，尾巴都已经折断了，还没爬上去。

“喔喔喔~”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一声鸡叫。

无皮人连滚带爬，冲向地下室。等它回到自己的笼子，吉姆重新上锁，顺带把地下室的铁门给关上了。

其实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莉莉娅悄悄从阴影中出现，带着她的毛线帽，坐在壁炉边。

吉姆知道这是谁干的，露出不赞同的眼神：

“莉莉娅，你知道的，如果违反规则会有处罚。”

“他是莉莉娅的好朋友，莉莉娅会保护他。”莉莉娅继续织着绿色的毛线帽，吉姆沉默，微微叹了口气：

“保护别人的前提是先保护自己。”

“我已经保护好自己了。洛恩先生说过，他希望回来的时候还能看到小朋友。”

莉莉娅终于露出些小孩脾气，这对她来说是很难得的。

吉姆曾经养过孩子，但不知道最后那孩子是不是他的。体会过当父亲的感觉，以后就再也没法对小孩子下狠手了。

“好吧，你说得对，莉莉娅。”

吉姆有些新奇的看着莉莉娅，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莉莉娅动脑子，原本他以为莉莉娅没有脑子这种好东西。

无皮人已经回了地下室，这一夜已经安全度过。

翌日，吉姆要出一躺门，去取物资，只有莉莉娅和林夜白留在这里。

“我们来玩游戏吧？”莉莉娅不认识字，对看书没有兴趣。

“什么游戏？”林夜白稍稍对莉莉娅改观了一些。

“打弹珠。”

“好。”林夜白答应下来。这是一种传统技能，古今中外，影响深远，不管是小孩还是大人，随手都能玩两把。

没多久，莉莉娅用白色围裙兜着“弹珠们”过来。她直接往篮子里一倒，几十个被洗刷干净的眼球滚进篮子。

从大小形状来看，这些眼球应该都属于人类，死亡时间不长。从视觉神经位置切断，大体圆润，有的人晶状体因近视变厚，滚动时有些凝滞。

“我的眼珠有时候会弄丢，就存了一些，万一哪天不小心丢了，就换上新的。”

“打弹珠也很方便的，不能用太大的力气，否则会把眼珠捏爆。”莉莉娅开始教导小伙伴，该怎么用眼珠打弹珠。

【豆乳玉麒麟】：太硬核了

【大威天龙】：好家伙，真阔气

【脆脆鲨】：这得是什么家庭条件

【平凡的我】：其实鱼眼睛也不错，比这个小，趁手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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