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恪不是子嗣有碍吗,她这个世子爷唯一儿子的亲娘,活下去总不成问题。
如果昭王登基后慕容恪还能手握兵权,她有的是办法保住父王一家的性命,若是给时间让她徐徐图之扩大人脉和势力,昭王三兄弟在她眼里,不过三个跳梁小丑。
想到这里,秀兰突然惊讶得微微瞪眼。
她父亲瑾王这样的安排,无论嫡系一脉成功还是失败,都能进可攻退可守,总能给她留下几分希望,如此睿智,夺得大宝的希望,应该足有六成之上。
更何况,这只是对她一个女眷的安排,母妃和三个嫡亲弟弟,以及各心腹处,应该还有更加周全妥帖的计划。
秀兰突然就更加心安了。
安顿好后,慕容恪就回去当值了。
不,他首先要进宫复命。
走向府门的脚步,他和以往一般的坚定沉着,慕容恪眼睛平视,呼吸内敛,表情肃穆,一点也没有知道自己绝了有后嗣的希望后、又见到一个活蹦乱跳的健康儿子的惊诧和狂喜。
作为一个十九岁就能被皇上亲自任命为京城禁卫军中任务最重的巡防营副都统,今年也不过二十的慕容恪可以说是年少有为,上一任副都统四十五岁被封这个官职时还被所有人称赞一句前途无量,就是今日,知道自己血脉竟然还能延续如此惊天狂喜的消息下,依旧与往日一般的稳健,连眼皮子都没有多垂半个弧度,犹如看破人生的垂暮老者。
郭安跟在身后,一脸便秘多日的愁苦不堪的样子。
不敢说,更不敢多瞄一眼。
世子爷,属下知道您换了官靴才回去当值的。
可是,穿错左右了!!
这穿错了您不查也就算了,您气拔山河硬是把脚撑了进去也没事,可这原本结实无比的官靴,它有事啊啊啊啊啊!
这官靴,它裂开了!
您就不怕,您骑马骑个半路,靴子的底它掉下来砸到路人吗?
郭安捂脸,不敢说,更不敢多瞄一眼,低头跟着慕容恪往府门走。
大太监眼尖的看见一脸肃容的慕容恪的袍摆下,一只脚的靴子竟然掉了底,脚背到脚脖子套着靴筒,而脚底却空空如也,白色的袜子直接踩在地上,沾了灰。而慕容恪本人却像丝毫没有察觉,恭敬行礼:“请公公请示皇上,慕容恪前来复命!”
大太监嘴角直抽抽,心说自己没看见,转身进去了。
朱元基看见时也有些狐疑。
禁卫军衙门这是有意克扣巡防营将士?
不像啊!
gu903();慕容恪恭敬叩首,等朱元基叫起,又拱手行礼后回禀,他已经将永乐郡主安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