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几个人的说辞让杨氏和张屠户没法辩驳。
可起因两人却各执一词。
杨氏抓/住唯一的活命稻草,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梆梆的声音,每一响都在寒冬夜里叩击人的心头,没几下就满头是血,她一边磕头一边痛哭:“二叔公,我是冤枉的,是张屠户悄悄尾随,硬是强迫我的,我不愿意,可我挣不过他呀,二叔公,你要给我做主啊——”
张屠户没吱声,他婆娘李彩菊和哥哥们却嚎起来。
“别以为你往日里勾搭我男人别人不知道,呸,下/贱玩意!”
“你以为勾搭了李大牛和王山奎,就能勾搭我妹/夫,不要脸!”
“好好的,我妹/夫能夜里跑这里来,就是你主动勾引的!”
“浸猪笼!”
“二叔公,这样腌臜的人留在我们村里可不行啊,必须处置!”
两个老头不做声,转头看一脸悲怆的李童生。
李童生一直认真地将所有人的话仔细听入耳中,却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见族老注视过来,他神色恭谨地微微低头,撩起衣摆,缓缓下跪,先郑重叩首,再低低开口:“二叔祖,长福母子相依为命多年,望族中看在长福一片孝心,请二叔祖留我娘一条贱命。长福在此承诺,我娘杨氏,自今日起,不踏出屋门一步,从此吃斋念佛一心向善,为今日好好赎罪。而长福愿好好读书,报效族中。若能考中秀才,愿为族中无偿开设私塾三年。若能考中举人,愿拼尽全力为族中再添三个秀才。长福拜上!”
两个族老对视一眼,却没有当场决定。
李氏一族依附于张氏一族已多年,杨氏和张屠夫的恶行如何处置,两个老头决定明天和张氏族中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杨氏和张屠户被人绑着关入祠堂等候族中裁决。
而李彩菊和几个哥哥除了一路威胁李童生外,还祈求族老看在张屠户是被人勾引犯错的份上,留他一条命。
族老离开了,热闹看完了。
举着火把打算半夜逮野猪的男人们打算要“赔偿”了。
石头带着一群人,到了树林深处的一个陷阱边上。
野猪?
没有。
赔偿。
当然也没有。
陷阱里,一只手臂长的小獐子里,正趴在陷阱里面,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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