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苏家可能破产,郑茹云不自觉代入到亲家母的身份,担忧问:“怎么说?”
何诚丰摊手:“小区房子跌价卖不出去呗,几十亿的烂摊子摆在这里,苏总每天一睁眼就欠着巨额债务,每个月光是还银行利息,就比我们家总资产都多。”
关键未来如同迷雾,浓得拨不开。
房价会不会涨,房子卖不卖得动,不说挣钱了,能不能保本出,甚至割肉断腕,苏家的公司最后能不能活下来,一切都是未知数。
郑茹云问:“我看这房子盖的挺好,交通也便利,还是江景房,为什么卖不出去?”
何诚丰摇头:“新区从国家级降到省级,政策和资源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这附近要工业没工业,要大厂没大厂,地方偏,盘子又那么大,虽然临江,但是武汉缺江景房吗?他们翻身唯一的希望就是搞学区房。”
“学区房是指小学初中吧,和高中有什么关系?”
“我是听张哥提了一嘴,好像是生源问题,武汉这几年公参民的学校都要改革,具体怎么改我就不清楚了,估计他们自己内部也头疼吧。”
武汉这边政策几年一变,之前还允许学校公参民,去年一纸公文下来,公参民学校要么改成纯公办,要么改成纯民办。
郑茹云的老总儿子去年就刚好卡在这个时间点择校,到处托人找关系,她还陪着跑了一段时间,所以对政策有所了解。
她认为,万一这里改成民办小学初中,绝对是压在苏家身上的另两块沉重的负担,小初高三所学校能把他们拖死。
郑茹云越想,越发觉得难:“教育水平是一年两年能拉起来的?我们武昌政策倾斜,资金投入持续了三十多年,才堪堪保住房价3万。”
何诚丰耸肩:“所以这里才1万,要是跟大哥打招呼,8000说不定都买得到。但是你买么?”
郑茹云口直体也嫌:“你买我推荐,我买我不买。”
“对嘛,根本就没有买的理由,所以我说苏家迟早要被拖垮,除非出现奇迹。”
何诚丰呵呵笑,继续抚摸老婆的小手,直到她给他一巴掌。
临近中午,金秘书给何诚丰打来电话,说张董请他们去食堂吃饭,顺便感受一下学校伙食水平。
郑茹云把儿子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