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升的老高,马上就正午,热气四面八方的涌来,啥也练不下去了,而且肚子饿了,连带身上原本的酒气都消散的差不多了。
我已经退进了屋内,喝了清水,立马吩咐青溪去准备吃食,一边休息一边等待我的饭菜。
青溪刚出门一下又退回来了,我刚要生气,就听到她说:“家主,木叔来了。”
我都把我这个孟家的大管家给忘得一干二净,一点头:“叫他进来吧,你去催一下饭食,快点!”
不知道是累了,还是因为见到孟木的原因,青溪的表情已经恢复到没有表情的状态!
看着她快速退下去,我补充了一句:“吩咐完了赶紧回我身边。”我不能让这女人离开我的视线太久,对我的异状她是知道的最多的。
青溪赶紧转身应诺了一句,又再次转身去了。
青溪刚出去,就进来一个男子,看不出年岁,说四十也行,说五十也没什么错,脸挺长,皱纹不多,也不黑,头发和衣服都一丝不苟的。
汉代以及汉末都没有跪拜的习惯,大管家也是长长一揖,拜道:“家主,孟木给家主请安。”
一家之管家相当于一国之宰相,管理着里里外外的诸多事宜,关系到一个家族的兴衰,我可不能怠慢了。
我赶紧起身,虽然浑身的皮肉都在疼,还是强忍着说道:“木叔,不要那些个俗礼,你是长者,是看着小子长大的,也给我们孟家做了那么多年的苦差,我早已把木叔当做我们家的一员了,以后不可如此。”
也许是惊讶于我的表现,木叔赶紧又是一揖,低头道:“家主可不要折煞老朽,两任老家主待老奴甚好,给小老儿安排了家妇,还给了小老儿自由之身,小老儿是感激不尽的,小老儿无以为报,只想着用尽最后一点气力报答孟家的收留之恩。”
我诚恳的说道:“木叔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小子孟浪的很,以前年幼无知做过许多糊涂事,以后还要木叔多多扶持,以后再有胡作非为木叔该打就打该骂就骂,小子一定言听计从,先父和祖辈们积累的基业可不能毁在我手上!”
木叔又是一揖,眼睛睁大了不少:“老朽可不可逾越,老朽分内的事情一定会鞠躬尽瘁的!”
该表达的我都表达了,不能再继续下去,我结束了这些,说道:“木叔,我守孝期刚满,家里大小事都由木叔一直维持着,可有甚问题吗?”
木叔清了一下嗓子回答道:“昨晚我已经把进出账目都呈上来了(他的目光转向了我的桌子上),(在看到我领会了后,又把目光转回我脸上)庄园内外倒是一切正常,只是老家主仙逝花销过大(这是嫌我排场太大,乱花钱呢),再有一个就是我们的田庄周边,有些形迹可疑的人在布道,我们没抓到人,不过通过一些庄户得知是五斗米教的道士,我们田庄内的部分佃户和雇农加入了这道教。”
五斗米教是道教的一个分支,而且在汉末崛起,汉中的张鲁就是五斗米教的教主,这个教派并没有因为后来张鲁被俘而消亡,一直到东晋西晋都广泛活跃于中华大地上,没有人知道这个教派具体是什么时候消亡的,亦或者它根本没有消失,只是后来换了一个名头继续存活了下去。
不过对我们小小的南中地区来说倒没什么,因为原本的历史上五斗米教在蜀地发展的十分渺小,没有什么作为。这跟刘璋与张鲁势同水火有关系,也跟诸葛亮的治理能力有关,所以在张鲁被灭后五斗米教在魏地和吴地发展却挺好,很明显是被赶出了蜀地和汉中。